阿骨打不听他辩解,将他留置六个月,才放他回去。[16]
送呼庆回去时,阿骨打告诉他:首先要求结盟不是女真,而是北宋;女真已经获得辽国数州,本不需要联合北宋,之所以接受邀请,只是为交朋友;但北宋不再遣使,只派个低级*员来,不写国书,反而送份诏书来,已经表明北宋在反悔;反而是女真直在遵守约定,甚至不惜拒绝辽国封赏。
阿骨打还安慰呼庆:毁约责任并不在呼庆,他也只是接受派遣来;他希望呼庆回去后见到皇帝,转告宋徽宗如果想要继续结好,就尽早派人持国书前来谈判;如果只是带份给臣下诏书过来,那就不用谈。
他还给宋徽宗
问题有待解决。比如,用什礼节对待阿骨打?这个问题让皇帝和大臣们有些犯难。按照规矩,如果是平等两国之间交往,皇帝书信应该称之为“国书”;如果是对下级,皇帝应该使用诏书。皇帝派遣马政和金国使臣道回去,同去还有副使赵有开,以及王师中儿子忠训郎王瑰。赵有开建议,女真体量只相当于中国节度使,他们既然接受契丹封爵,自然也更加愿意接受大宋封赏,所以用诏书就可以。
皇帝征询金国使臣李善庆意见,由于不懂礼仪,李善庆表示尊重皇帝意思。于是,在给阿骨打信中,皇帝用诏书格式。
使团出发后,赵有开到达登州后就得病死去。恰好在这时,传来金国与辽国议和消息。这年,辽国封金国国王阿骨打为东怀国皇帝。
当宋徽宗听说这件事,就派人追上使团,让马政不要去。只派呼庆将女真使者护送回国。
但北宋得到消息是有误,实际上,辽国虽然愿意封赏,但阿骨打未必愿意接受。方面,他感觉这个称号太低;另方面,与北宋联合伐辽显然是更好决策。
正当北宋使臣前往登州时,经过漫长拉锯和七次出使,辽国终于答应阿骨打条件,于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三月派使者来到阿骨打所在,同意册封阿骨打为东怀国皇帝。
阿骨打派遣受封使乌林答赞谟去辽国迎来册表。但他随即发现,辽国册封文件中并没有称他为兄长,在使用金国名称时,没有加上“大”字,显得很轻慢。同时,东怀国名号也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因为“东怀”,就是“偏远东部小国感怀大国圣德”意思。他拒绝册封,还差点腰斩提议请求册封杨朴。[15]
双方再次开始扯皮,辽国使节萧习泥烈和金国使节乌林答赞谟恢复来回奔波。双方又因为各种小问题扯皮年,关系最终破裂。
从请求册封,到彻底拒绝,从金太祖收国三年到金太祖收国五年,这三年是阿骨打关键期。起初,他还没有信心成为代霸主,还想与辽国共存。正是马政等人出使让阿骨打看到彻底消灭辽国希望,从此以灭辽为己任。
阿骨打与辽国扯皮时,还在等待着北宋使节回来,却只收到金国使节归来而北宋使节未到消息。阿骨打将腔怒气发在护送使节呼庆头上。呼庆告诉阿骨打,方面北宋使者意外病死,另方面也是听说辽金议和,宋徽宗才放弃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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