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争取到营平滦三州,但作为个使臣,赵良嗣已经做得非常完美。
在他离开之前,与阿骨打约定:女真军队在当年八月初九开始进攻西京,北宋也在同时进攻南京;如果北宋需要金国帮助夹攻南京,那金国应该选择从平州松林前往南京东北古北口路线,而北宋选择从宋辽边界附近雄州前往白沟进攻路线。
双方还约定:只有宋军按时抵达,并配合夹攻,和约才成立,否则和约就作废。这点,也成日后金国在交割中刁难宋朝借口之。
阿骨打派遣二百骑兵护送宋使离开,但当赵良嗣过铁州,阿骨打突然又派兵把他们追回去。原来金国内部发生牛瘟,影响到军事规划,很难按照约定在八月初
附属州县,应当归属于北宋。[18]
阿骨打同意赵良嗣要求。但他仍然摆个架子,表示辽国已经被金国击败,原则上,辽国土地都是金国,但为感谢南朝皇帝好意,且燕州又本是汉地,所以同意把燕云交给宋朝。
不过,由于攻打城池时不免首先要占领,对于应该交割给南朝土地,金国可能会先占领段时间,旦完成灭辽任务,就引兵离去。
双方进步确认,在联合灭辽时,北宋兵马先攻打南京析津府,而金国则从北方绕道去攻打西京大同府。
由于上次宋徽宗听说女真要和辽国议和,就把马政召回去。为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赵良嗣专门要求,金国和北宋都不得单独与辽国议和。他这样做,实际上是防备金国做法,但到后来,却由于宋徽宗试图联合辽国残部,反而成金国进攻北宋借口之。
在谈判空隙,双方吃过饭起游览上京府,参观辽国宫殿。阿骨打与宋使骑马并肩从西偏门入,经过各大殿,最后在延河楼饮酒作乐。心潮澎湃赵良嗣感到上百年耻辱正在自己手中消解,他写首诗来纪念这次议和:“建国旧碑胡日暗,兴王故地(契丹起家之地)野风干。回头笑谓王公子(指他副手王瑰),骑马随军上五銮。”
作完诗,双方继续谈判,这就遇到个关键点:北宋到底要出多少钱,才能获得这个合作伙伴?
赵良嗣最早提出,给金国三十万岁币,换取与金国和平共处。阿骨打却说:辽国没有割让燕云之地,北宋每年还要支付五十万给他们;金国把燕云还给北宋,只能获得三十万,这很不公平。经过讨价还价,最终决定每年也给女真五十万(其中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相当于把给辽国岁币转给金国。
谈判快结束时,赵良嗣特意强调几个问题:第,西京云州(大同)也是汉地,必须和燕州起交付给北宋。阿骨打同意,表示金国出兵西京,只是为擒获辽国皇帝,只要擒拿阿适(辽帝小名),就把西京给宋朝。
接下来赵良嗣要争取是块土地。在现在北京以东河北地区,有三个州,分别叫作营州、平州、滦州,这三个州和其他州不同,不是在后晋时期石敬瑭割让给契丹,而是在更早期就已经归属契丹。赵良嗣想把这三个州也争取过来。但这次,他失败。女真大臣高庆裔告诉他,他们讨论是燕地,这几个州都自成路,不在讨论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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