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是西京以及从属州,这些州位于燕山以北或者太行山以西,也称山后诸州。包括云州、寰州、应州、朔州、蔚州、妫州、儒州、新州、武州。这些州是由金人负责进攻。按照赵良嗣说法,阿骨打已经在口头上许诺给北宋,只要拿到辽国皇帝,就还给北宋。这些州里又有三个州距离北宋更近,分别是蔚州、应州、朔州。赵良嗣希望由北宋来进攻三州,金人没有表示可否,只说可以进步讨论。宋徽宗希望马政能够和女真落实这三个州由北宋攻打。
第三部分是单独,早期丢掉营州、平州、滦州三个州。这三个州女真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宋徽宗也忘谈三州事,或者想当然地认为它们应该包括在燕地这个概念里。这点,也成后来双方争论焦点之。
宋徽宗备忘录里第二条,是声明下
样理解在另份文件中看得更加清楚。在以金朝观点记录文献集《大金吊伐录》里,第篇文字就载明阿骨打当初谈判合约时看法。其中写到,按照金人理解,双方和约意思是:夹攻燕西二京(现在北京和大同,当时燕云地区),随得者取地。[21]意思就是,只要有实力,就起夹攻,如果没有实力攻克,也就没有资格获得土地。
女真人看法更符合人之常情,相约夹攻并不保证北宋获得土地,只有能够打胜仗才可以。日后,双方焦点就放在谁更有资格获得土地,以及北宋要出多少补偿上。
赵良嗣离开时,金人还专门叮嘱他,这次不要再耍花招,不要搞小动作,双方都必须遵守约定,回去后请北宋皇帝早日批准和约。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七月初六,赵良嗣返程。与他同还有金国大使锡剌曷鲁勃堇,以及副使大迪乌高随。两位使者带着国书,与赵良嗣于九月初四来到北宋首都国门。皇帝将他们当作新罗人接见,以掩人耳目。
九月十八,皇帝写好回信,请金国使者启程,与金使同行是北宋使者马政和他儿子马扩。
皇帝给阿骨打信比较简单,其大意在上面已经引用。但由于双方信件都过于简单,有许多细节没有说清楚,宋徽宗又专门写个事目(备忘录)交给马政,在事目中,他列举些没有在双方国书上写明,却必须弄清事。比如,赵良嗣虽然与阿骨打口头约定,所谓燕地也包括西京大同带,但国书上写只是燕地,是否包括西京,需要再次找阿骨打确认。
日后来看,这个事目重要性远远高于国书,将双方关注焦点都摆出来。
宋徽宗事目共列举三件事,如下:[22]
第,燕京带必须包括西京在内。因为阿骨打曾经口头上告诉赵良嗣,他对西京不感兴趣,攻打西京只是为抓住辽国皇帝。旦抓到,西京就没用,到时北宋愿意拿去就拿去吧。
北宋所谓燕云十六州从地理上说,包含三个部分,第部分是燕京及其从属州,这些州都位于燕山以南和太行山以东[23],是和北宋联系最紧密州,也称山前诸州。阿骨打在国书里已经毫无疑义地许诺,只要北宋夹攻,女真不会与北宋争夺山前诸州。山前诸州包括燕州、涿州、易州、檀州、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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