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状队伍将片地区围拢起来,逐渐收缩,直到首尾相接组成个圆圈。在围拢之前,如果有野兽从圈内窜出来,人人都可以争相射杀,但如果有野兽从外面向里面窜,则必须请金太祖先射。
队伍首尾相接后,如同蛇样继续穿插着形成条螺旋线,直至密密匝匝二三十圈,随着内部区域缩小,里面野兽四散逃窜,被金人射杀。
马扩敏锐地观察到,金人在战场上排兵布阵也大都是从围猎演化而来[2],这个马上民族之所以善战,在于马背就是他们生活部分。
猎获完毕,阿骨打铺开虎皮坐下,众人将猎物做熟,开始吃饭。金人餐食除粳饭之外,还有盐渍韭菜、野蒜、长瓜,剩下都是各种肉食,煮熟、烤、生吃,如猪、羊、鸡、鹿、兔、狼、獐、麂、狐狸、牛、驴、犬、马、鹅、雁、鱼、鸭、蛤蟆等。金人用随身携带刀子边割肉边吃,显得极其原始。
马扩同时还注意到,虽然阿骨打还保持着极端朴素作风,女真子弟们却已经开始追求奢华生活。阿骨打不盖宫殿,不要人伺候,但他已经从辽国上京俘虏不少乐工,在屋外演奏音乐助兴,那些贵族子弟学着玩乐,阿骨打也不以为意,装作看不见。
渔猎民族生活与外交
关于女真人生活,最生动记述来自马政儿子马扩记载。[1]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十月末,马政使团来到金太祖阿骨打营地。他们停留大约个月,正是这时,马扩给们留下关于女真最生动记载。出身武学马扩也让女真人大开眼界。
之前,渔猎女真人对文人治国北宋怀有很深偏见,认为南朝(即北宋)只会文章,不会武艺。马扩反驳说,宋朝也有会武功人,文武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阿骨打让人拿来弓箭,想试试马扩身手。他指着处积雪给马扩当目标,马扩立刻张弓搭箭,连续两发,全都射中。金人对这个武学出身青年开始有好感。
阿骨打最重要谋臣,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粘没喝。粘没喝汉名叫作完颜宗翰,而北宋人们习惯上称他为粘罕。粘罕是国相撒改儿子,他在金国侵宋过程中,是最坚决也是功劳最大,但在接见北宋使节时,他们父子也对马扩赞赏不已,“善射之人”名号就是撒改提议。
从马扩记载来看,金人和宋使打成片,仿佛是
接下来,宾主双方上马打猎。在打猎途中,阿骨打传令,如果有野兽出没,女真人不得射第箭,这个权力必须留给北宋使者。
当他们来到森林时,从林子里跳出来只黄獐,马扩毫不犹豫箭毙命,阿骨打拍手叫好。马扩由此获得个称号“也立麻力”,翻译成汉文,就是“善射之人”。
获得女真人尊重马扩也有机会与他们同甘共苦,深入观察他们生活。
女真人生活非常简单,就连金太祖也居住在帐篷中,只是偶尔有两间简陋屋子,可供皇帝暂时休息。行军时,阿骨打就坐在张虎皮上。
女真人最喜欢活动是围猎。他们分成部落,通过抽签决定出发顺序,两骑之间相距五步到七步,整个队伍有二十里长。作为皇帝,阿骨打总是在队尾殿后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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