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北宋想依靠金人收复燕京,所付出代价已经显而易见。最初双方约定是夹攻,但是金人不过燕山界,由宋军收复;后来宋军吃败仗,金人收复燕京,这已经不是夹攻,金军已经不需要遵守协定。在这种局势下,金国仍然愿意交还燕京,这已经占据道德优势。但力气不是白出,自然需要犒劳下。
只是这个犒劳太大,所谓燕京租税,类似于金人收取赎城费。不过赎城费是次性支付,但租税却要直支付,直到宋朝灭亡。
由于无法与金人谈判,赵良嗣与金国使者李靖、王度剌等回到北宋。这次出使显得极其屈辱,不仅西京丢,营平滦三州也无法拿回,还多项燕京租税。
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正月初,赵良嗣和金使回到国门。与赵良嗣起来,还有被金人释放马扩。马扩在童贯处做停留,
响。阿骨打才又消气。事后,宋军也没有进步行动。
第二天金军进兵时,辽国还想抵抗,但阿骨打宣谕城内,只要投降,不杀人。城内抵抗决心就随风而散。
辽国大臣们集体走出丹凤门,来到城外座足球场(球场)内,阿骨打穿着军服接受朝拜,众人高呼万岁。[9]辽臣等待着他降罪,但他却说:“看到城头上大炮遮盖都没有解开,这表明辽国无意抵抗。”于是赦免所有辽国*员。[10]
从马扩记述中可以看出,虽然宋金双方由于沟通不畅,误解不断,加上各自防范之心很强,但阿骨打基本上遵守宋金海上之盟,心想将燕京还给北宋。同时,阿骨打也不是嗜杀之人,对辽国降将懂得宽大处理。
就在进入燕京当天,阿骨打把马扩放回,派五百骑兵护送,还把辽国抓获北宋将官胡德章送还。在临出发时,粘罕元帅还派人捎来口信,请马扩转达,童贯曾许诺给他数头水牛,现在是时候找十头水牛送过来。马扩是在友好气氛中与金国人分手。
金人对马扩友好,源自他们对个勇士尊重,但对赵良嗣他们就没有那客气。马扩虽然表现得像个勇士,但与金人谈判时却没有发挥多大作用。反而是赵良嗣每次都兢兢业业据理力争,试图为北宋多争取些利益。
赵良嗣十二月初三离开汴京,由于路途已经大幅缩短,他十二月十五就到达金军营帐。这次,他任务是争取营平滦三州。另外,既然是金人打下燕京,如何移交,如何保证金人得到燕京物资和非汉族居民,都是需要具体商讨。
赵良嗣还没有到达,就注定要扮演恶人角色,只是这个恶人毫无权力,不仅要受到金人指责,还会受到北宋皇帝埋怨。
在会见时,赵良嗣刚刚提到希望金国将营平滦三州交给北宋,阿骨打就愀然作色表示:“如果你们非要谈营平滦三州,那就连燕京都不给你们!”
谈判不欢而散,赵良嗣想谈其余问题,都找不到人。四天后,阿骨打叫人把已经写好国书交给赵良嗣,派人和他同回去。赵良嗣这才看到金人已经做安排,对于取燕京补偿是这样:既然北宋无力靠自己力量夺回燕京,那土地可以收回,但燕京土地产生租税却必须留给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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