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二十六,阿骨打向北宋使节展示那复杂礼仪时,敏锐马扩已经发现阿骨打病得不轻。到当年(公元1123年)五月[9],阿骨打就去世。
阿骨打在世时,金国向北宋移交山后诸州工作虽然面临着重重波折,但仍然在进行之中。六月十,金国按照计划,要将朔州、武州和蔚州交给北宋。但由于阿骨打去世,移交工作骤然中止。[10]
阿骨打去世,为宋金和约画上个休止符。鹰派上台。
【注释】
[1]《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引《宣和录》。
度特别作首《平雁诗》送给他:[3]
长亭春色送英雄,满目江山映日红。剑戟夜摇杨柳月,旌旗晓拂杏花风。行时决平戎策,到后须成济世功。为报燕山诸将吏,太平取在笑谈中。
这首诗第二句似乎预示着后来岳飞那首著名词。
童贯撤回后,宋徽宗更是大肆封功。童贯晋封为徐豫国公,[4]蔡攸晋封少师。宰相王黼晋封为太傅,总治三省事,赐玉带。在收复燕京中功劳最大赵良嗣也没有被忘记,晋封为延康殿学士。没有记录表明赵良嗣是否预见到君臣狂欢,但他私下里比较悲观,预测这次收复,大概只能保持三年和平。[5]他上书表示希望隐退,买点田地过日子就足够。他还指望有人见到正在耕地他,能在背后偷偷议论句:“这就是平燕首谋之人,现在不图富贵,在家种田,这是天下多大美事啊!”但皇帝没有给他这样机会,坚决不许他引退。[6]
马扩担任武功大夫兼和州防御使。[7]他还在不断提议,要加强防御,必须修缮城池,招抚流民,训练军士,流转无主田地。据马扩计算,燕京地区是足够富裕,只要四十万缗费用和个月时间,就可以建起比较牢固防御系统,再通过招兵、种田,解决军费问题,燕京就稳固。[8]但他建议并没有受到重视,因为所有人都在狂欢。
[2]朱胜非《秀水闲居录》。
[3]参考《三朝北盟会编》。
[4]宋徽宗虽然封赏童贯,但对他作为却是极为不满。因此,在当年七月初八,就让他退休
在片狂欢中,有个人是清醒,他叫郑居中,曾经反对过对辽作战,由于他身居高位,也被封赏为太保,但他立刻上书表示自己没有功劳,不接受晋封。
在受封赏人中,也包括将石头“盘固侯”送到汴京工程师朱勔,他被封为宁远军节度使、醴泉观史。
就在宋朝君臣狂欢时,他们没有料到,撤退金国正在经历场巨大变化。在金国,那些恋家老人正在退出权力中心,而更加野心勃勃下代正成长为中坚力量。他们经历战争考验,也见到南方繁华。
在这些人中,粘罕是最重要位。粘罕原来直主张与北宋保持和平,但随着北宋越来越软弱,他更加倾向于强硬。在交割燕京和山前六州问题上,他就主张只承认北宋对涿州和易州占领权,因为这两个州是郭药师投降时就带给北宋,其余地方概不交给北宋。
阿骨打否定粘罕提议,认为海上之盟既然已经答应,就不要违背。但他同时留下句话:“死,就随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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