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劫营八天后二月初八,金军开始撤回。由于担心大军安危,金军撤离非常迅速,初八当日,斡离不写文书告别宋钦宗,二月初九便将康王送回,[30]二月初十就已经拔营离开。[31]原本以为他们在渡过黄河时会遇到困难,但金军早已做准备——架好浮桥,天之内就渡河完毕。
金军离开也
性下子提起来。第二天,金军来试探攻城,被将士们击退。
由于民变,除对外不利,京城内部关系也变得越来越脆弱。比如,那些在民变中杀死内官并不是普通民众,本来就是当地流氓头目,在社会混乱中,这些流氓变得更加猖獗,杀人、抢劫层出不穷。士兵们也不好好守城,反而借机报复平常对他们不好官长,甚至杀死他们。军队纪律也不好,士兵偷拿老百姓东西,看哪个平民不顺眼就当*细滥杀。这些罪行中有是不可原谅,有却是乱世时期自然表现,但如果不及时处理,迟早会酿成大祸。
李纲也毫不手软,以诛首恶方法将社会上流氓头子干掉,对军队不法现象更加严厉,旦发现立刻处理。[28]在李纲努力下,汴京社会秩序开始恢复。
金人撤离
李纲重新得势,宋钦宗心情却是无可奈何。这是北宋建政以来第次民间将权力从皇帝和大臣手中抽走,由民众决定谁来做官。皇帝此时已经完全放弃抵抗,只想表现得软点,将金人哄走,却又不得不任命批主战派大臣上台。
他矛盾心情,在给斡离不书信中反映得淋漓尽致。[29]由于金国索要李邦彦和吴敏两人之,皇帝二月初六回信时顺便发牢骚,他说,昨天城中数万军民闹事,痛骂宰执,杀好几个宦官。许多宰执都离职,太宰李邦彦请求退休,门下侍郎赵野请假不来上班,中书侍郎王孝迪、左丞蔡懋都已经被罢免执政职位,枢密李纲贬到大名府(这里他撒谎)。现在大半*员都缺位,宰执之中只剩下枢密吴敏、新任左丞耿南仲、新任枢密宇文虚中,以及李棁四人还在任。
个皇帝对敌军将领承认民变,并将高官任免和盘托出,这也可以看作宋钦宗种别样牢骚,表明这并非是他所愿,也表明他已经无计可施,请敌人原谅。
关于斡离不要求将宋钦宗亲叔叔越王当作抵押品,宋钦宗表示这有违情理。他恳请用自己同母弟弟肃王将康王替换回来。康王和皇帝虽然同父,却并非同母所生。肃王作为同母兄弟,显然与皇帝关系更加密切。但皇帝希望,肃王只送金军渡过黄河,旦过河安全,金军就遵守约定将他放回。
至此,金军所有战略目都已经达到,割让三镇诏书和地图、大量犒军钱,以及安全回军通道。李纲和种师道虽然复职,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但又不能否定,主战派威慑是金军退军必要条件。姚平仲劫营虽然以失败告终,却加速金军撤离。之前斡离不仍然慢条斯理地与北宋谈着条件,时不时免点赔偿金作为恩惠。但劫营之后,斡离不已经不再纠缠于赔偿金,北宋也没有交付给他更多钱。二月份,斡离不最关注是怎安全地回去,因此人质问题成最主要谈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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