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甚至连卧具都没有,只能在土床上铺戎席,将就着住下。皇帝宿舍周围用铁索与外界隔开。
就是在这里,宋钦宗感觉到不祥气氛,除向汴京城军民发出诏书,表示办完事就回去之外,他还给大臣们发封秘密诏书,这封诏书直接要求王若冲、邵成章等人护卫皇太子到宣德门,将大事掌管起来,这就有托孤含义。皇帝还秘密要求门宣赞舍人符彬持着诏书到北道总管司(负责河北等地),要求地方将领各自保卫国家领土,不要受金人摆布。[26]
正月十,皇帝继续被留在青城,他做出安排,减少卫队,只留三百人跟随自己,其余人都回城。陪伴他大臣们也大都回到城内,只留下九位必须在场*员,分别是郓王赵楷、宰相何666、执政冯澥、执政曹辅、翰林学士承旨吴幵、吏部尚书莫俦、中书舍人孙觌、尚书礼部侍郎谭世和太常少卿汪藻。
从皇帝安排来看,他已经做最坏准备。但这只是他直觉,其实他还是指望能够回到城内,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就连两位金国元帅都不知道。
宋朝皇帝投降书是正月初三传到位于东北地区金国皇帝(太宗吴乞买)手中。金太宗与群臣讨论,既然赵氏两位皇帝都这言而无信,不如废黜他另立别人。初五,这个讨论还在进行之中,大臣知枢密院事刘彦宗上表,请求还是立赵氏当皇帝,可以换人,但不要换家族。这个提议被金太宗否决。[27]也就是说,直到正月初五,金国皇帝还没有发出信息,即便发出,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天之内,就将诏书从东北传到汴京。所以,宋钦宗出城时,就连两位元帅也不确定是否要废黜宋钦宗,他们只是嫌宋朝做事慢,将皇帝扣押,逼迫城内加快筹款速度。
两位元帅虽然不确定事态如何发展,但对宋钦宗态度又有所区别,其中二太子斡离不是同情宋钦宗,希望他继续当皇帝。但粘罕却更加老辣,他在给皇帝信中确提到废黜赵氏皇帝,另立新君意思。[28]所以,邀请宋钦宗出城,又可以看作是粘罕预防性措施,旦金太宗回信中有废黜赵氏旨意,就可以立刻执行。
失控首都
由于皇帝被扣押,汴京城内筹集金银速度果然加快。方面,向城外搬送金银人络绎不绝;另方面,开封府再次加紧搜刮,又增加二十四位侍从郎官,加入催缴大军。
出于人们对皇帝感情,许多人是自愿缴纳,比如,有贫民听说皇帝有难,自愿缴纳金二两、银七两,只要能够救回皇帝。[29]
对于不愿意缴纳情况,开封府就只好采取强制措施,他们无非还是拿皇亲国戚、*员、内侍、僧道、技术、倡优等最可能有金银人家做文章。在摊派过程中,家家户户必须都走遍,不准有遗漏,搞得汴京城内鸡飞狗跳。开封府还专门列个可能藏有金银人群单子,这些人包括:“御史台文武百官、亲王、公主、王时雍僧道技术放出宫,开封府戚里、医药人、百姓、老娘诸王彭端公吏,曾经只应优倡之家,及两军祗侯,曾在行局祗应倡人入内,内侍杨戬贾蒙等下勾当使臣曹刚大宗正司宗室之家,曾遭遇辇宫,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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