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游牧民族习惯于在战场上抢夺女人,并把占有对方女人当作理所当然。而被征服者也不像其他民族那样哭天抢地,反而把女儿嫁给征服者当作个延续血脉机会。比如,辽
园子曾遭遇兵级东门司嫔妃等龙德宫大内黄院子卫尉寺幕士。”[30]
正月十四,按照之前说法,皇帝最多离开五天就会回来。人们又早早地到城门口等待皇帝归来,但没有等到皇帝回来,等到只是两榜文书,榜是开封府限期文书,给定最后期限是正月十五,另榜是金军文书,表示如果金银不到位,就纵兵掠夺。
在平常年份里,正月十五是最热闹天,但这年却过得冷冷清清。城内缺乏粮食饿得人吃人肉,灯也被金军拿走,皇帝也不在城内,金军还威胁随时掠城。
正月十五,皇帝来信,表示自己在金军营中住得很不错,帐幄、饮膳、炭火、什物应俱全。事实上,当天晚上元帅们还请皇帝去刘家寺看灯,金人把从城内索要花灯都挂在刘家寺,寺内有两万多盏灯,还有歌舞表演。真珠大王设也马和宝山大王斜保亲自护送皇帝从青城到刘家寺。寺内共有九桌酒席,堂上三席,堂下六席,坐满金军高官显贵。[31]虽然元帅们没有和皇帝搭话,但从邀请其入席这件事情上看,似乎不是坏迹象。
跟随皇帝*员待遇也不错,金人对他们很礼貌。
可金银不到位,皇帝就是回不去。当时官方舆论不能味逼迫人们交出金银,就拐弯抹角采取另外说法,官方宣传机器不断强调人们应该感谢老天爷派来个圣君。这个圣君前往金军营地,是代大家受过,让汴京城免遭劫掠。圣君这爱护大家牺牲自己,真是比宋仁宗都更加贤明。为救这个圣君,大家也应该多出力(缴纳金银)。
不管官方怎宣传,还是有人看不出宋钦宗哪点像个圣君。著作郎胡处晦又写首《上元行》来讽刺圣君,大家纷纷传开:
上元愁云生九重,哀笳落日吹腥风。六龙驻跸在草莽,孽胡歌舞葡萄宫。抽钗脱钏到编户,竭泽枯鱼充宝赂。圣主忧民民更忧,胡子逆天天不怒。向来艰难传大宝,父老谈王似仁庙。元年二年城下盟,未睹名臣继明道。都人哀痛尘再蒙,冠剑夹道趋群公。神龙合在九渊卧,安得屡辱蛟蛇中?朝廷中兴无柱石,薄物细故烦帝力。毛遂不得处囊中,远惭赵氏厮养卒。今日君王归不归,倾城回首欲悲啼;会看山呼声动地,万家香雾满天衣。胡儿胡儿莫耽乐,君不见望夕欷歔东北角。[32]
戏谑归戏谑,但人们担心还在加重。种种迹象表明,皇帝被扣留,并非仅仅因为金银那简单。比如,正月十三,位叫作王宗沔*员随同金人入城,边走边哭,让见到人们都感到惊讶。[33]据说,皇帝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后来又传说王宗沔和金人是来“窥伺”帝姬。宋徽宗曾经推行新制度,他女儿不准叫“公主”,而改叫“帝姬”。金人窥伺帝姬,自然是要和亲。[34]
对于大部分农耕民族或者国家而言,和亲问题永远是最伤自尊问题。被征服国家或者民族可以将财富都交给征服者,可旦女人或者女儿被征服者享用,都会被视为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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