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开封府再送上金七万五千八百余两、银百十四万五千余两、表缎四万八千四百匹。[27]
二月二十四,金军点名要两位太学生,名叫黄丰和杨愿,可能是前面出城三十位明经向金人透露,这两人是太学生中最为出众。但黄、杨并不想出城,辞以疾病,金人竟然同意他们留下。[28]他们属于少数金人想要但没有要走人。
二月二十五,由于金银不足,终于出人命。为搜刮金银,皇
置装费。三十人都是自愿报名,最踊跃是福建人、四川人和浙江人,他们受到文化阶层普遍嘲笑,却并不在意,因为他们家乡距离都城遥远,本身就没有被那强烈忠君伦理束缚。这三十人直到二月二十[13]才出城完毕。
金人对这三十人要求是,不要你们作大义和策略,而是要作乡土方略利害,要实用性东西。三十人于是纷纷将山川险隘、古人攻占地理因素等写出来,交给金人,它们成日后金军进攻宋朝全境依据。[14]
二月十四,司天官、内侍、僧道、秀才、盐吏、裁缝、染工、木匠、银匠、铁匠、阴阳、技艺、傀儡、影戏、小唱等人员和他们家属出城。这些人共运送二十天才结束,[15]每天都有号哭人们与无动于衷官吏。
二月十六,后宫才人出城。[16]
二月十七,何666、高俅家属,以及跟随皇帝在城外随官家属出城;[17]记载宗室情况宗正玉牒、内库藏银出城。[18]这些天共运送宫嫔以下千五百人,亲王二十五人,帝姬和驸马四十九人。[19]
二月十八,由于绢有多余,金人让再送四百余万匹绢出城。景阳宫钟,以及遗漏宫嫔、皇族出城。[20]这天金人又索要牛车千辆。[21]
二月十九,金军希望弄批通佛经和尚过去,有上次明经经验,和尚们踊跃报名。有数十人报名,金军最后留下二十人。[22]他们要和尚,是因为他们认为寨中鬼魅太多,想请和尚作法。[23]
二月二十,金人亲自进入内廷,搜去大量珍宝器皿。五代以来历朝皇帝从江、浙、蜀等地收集奇珍异宝,以及宋徽宗二十多年积累各种文物珠玉,到此时终于被席卷空。二月十八要牛车也派上用场,路络绎不绝,国人感慨万分,不敢正视。[24]也从这天开始,新轮搜刮金银又起步,原因在于,金人从出城人员行李中发现太多金银,认为城内*员没有尽到责任。
二月二十,为测试城内还有没有金银,在城内设置几个卖米场所,两金购买米石四斗,两银购买米斗。由于城内发生严重饥荒,人们纷纷拿出金银来买米,于是又收上来许多金银。这件事更让金人感到恼火,增加对城内压力。他们丧失风度,径直进入后宫,看到有人胳膊上带着金银钏,把撸下就走。[25]
二月二十二,为防止还有隐匿赵氏宗亲,以二月二十五为期限要求将他们都交出。[26]金人由于掌握宗室谱牒,几乎没有遗漏下任何个近亲宗室。如果不是康王提前离开,可能宋徽宗所有儿子女儿就被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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