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楚政权（6 / 10）

这天早，大风，有日晕，百官、僧道都来到尚书省，等待张邦昌出来。张邦昌从尚书省门口痛哭着上马，到西府门，假装头昏要摔倒，立在马上待会儿，回过神来，继续痛哭。到午时，有人将他引到宣德门西门阙下马，进入幕后，在那儿他继续哭泣，但没有耽误换皇帝衣服。

金人派遣五十多个使者，带着数百随从骑马赶到。正使是特进尚书左仆射、同知枢密院事、监修国史、上柱国、南阳郡

，最有能力是以统制官、宣赞舍人吴革为首群青年军官。吴革曾向孙傅提议不要将太子送给金人，而是换个孩子，在送出城过程中将孩子摔死冒充太子尸体，再把真太子偷偷藏起来或送走。但他提议没有被采纳。这次，吴革等人密谋于三月初八这天发动政变。他们最主要目标是范琼等亲金将领，由于范琼掌握军队，也是最配合金军人，要想政变成功，必须首先将范琼等人杀死。杀死城内亲金将领后，就可以争取城内所有军队和百姓支持。然后，再命令军队从所有城门出城，列成两个主要战阵，与刘家寺和青城金军两营对垒，劫掠金军营地，将二帝迎回。他们还制作蜡丸送出城外，期待与城外勤王部队里应外合。[40]

参与谋划还有吕好问、马伸、张所、吴伦等人。位叫作左时人写三封檄书，第封指责金人侵略，第二封指责百官贪生怕死，第三封指责人民不反抗。从这三封书信中，也可以看出策划政变是个激进团体。

吴革等人之所以制定这个方案，是因为这时恰好有消息，四方勤王人马快赶到。金军大部队都派到四方打仗去，留在寨内只有不满万人。这就给城内可乘之机。

但即便这个消息是真实，方案可行性也很小，要想从戒备森严金军营地中将二帝救出，几乎是不可能。不过，这也可以看作北宋武将阶层做出次绝望挣扎。

但接着，意外就出现。在吴革等人做准备时，有人探得消息：有五十辆车从青城出发向东走。吴革立刻想到这是金人把皇帝转移，恸哭不已。如果皇帝离开，那切策划都失灵。

但实际上，吴革猜测是错误，皇帝直在青城待着。可这个错误消息确影响吴革准备工作。[41]

到三月初六凌晨，有内官听说张邦昌三月初七就要登基，已经坐不住，他们杀掉妻子及其他家人，烧毁居所，聚集数百人，起找到吴革，表示当天就要起兵。这时密谋已经公开化。不过，吴革还是冷静地询问：“如果提前举兵，城外援军得不到通知，不是坏事？”

来人告诉吴革，就算没有城外援助，城内大约有五千士兵和数十万百姓可以参与。吴革考虑到事情已经,bao露，不得不发，只好披甲上马，向北面咸丰门杀去。到金水河，已经是黎明时分，周围都是范琼人。

范琼并没有强行攻打吴革，而是叫人假装吴革同党，把他骗下马，和他儿子起，出其不意将他斩首。吴革死前颜色不变，破口大骂。他死后，与他起事数百人都被杀戮在金水河畔。[42]

伴随着范琼镇压起事，三月初七，册封大戏正式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