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战争中的女人（3 / 7）

到二月初七，更多王妃帝姬被送入刘家寺寨子里，斡离不就指着三人尸体，告诉她们如果不服从这就是后果。见惯太平女人们吓得只求饶命。

斡离不让茂德帝姬出面安慰她们，让她们宽衣解带洗浴完毕，再换上歌伎衣服伺候宴席。[13]

除开始大批被送来女人之外，有很多女人藏到民间。但开封府用超高效率将她们揪出，因为只有完全找到她们，才能让金军早点离开。

二月初八又有王妃帝姬六人被送往金军营地，二月初九、初十有九人被押解到刘家寺。这天，二太子与位姓朱妃子对话最能反映妇女遭

同意和亲，如何把茂德帝姬送给斡离不泄欲，成开封府要紧事。这天，恰好蔡京、童贯、王黼家歌伎各二十四人要送往刘家寺，开封府就把茂德帝姬冒充歌伎送往皇子寨。茂德帝姬最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做交易，见到斡离不后面如蜡色，浑身战栗。斡离不是个软心肠人，连忙让原来伺候过她李氏出来安慰帝姬。李氏款款相劝，乘机将她灌醉送入斡离不房中。

也是从这时开始，金军秩序荡然无存。由于军官们每人都分到女人，士兵们却不可能得到这样待遇，他们唯方法，就是进城劫掠。按照元帅们规矩，士兵必须在城墙上不能下去，但进城消遣已经成惯例，即便在大白天，城里也有大摇大摆毫不避讳金兵。

牺牲茂德帝姬本来是为解救皇帝，但不想这件事是斡离不背着粘罕做。到二月初四，斡离不私吞茂德帝姬消息被宋朝使臣邓珪不小心泄露给粘罕，粘罕大怒。[9]

之前，粘罕虽然想废掉皇帝，但在斡离不劝说下改变想法，不再强调废赵氏，而是希望将赵氏变成藩国。但听说斡离不私藏茂德帝姬之后，加上发现汴京城还藏有不少黄金，粘罕改变态度，决定废黜皇帝。[10]

男人之罪女人偿

二月初六，皇帝被废黜；初七，太上皇出城。随着太上皇出城还有大量宗室女子。这时，由于金银数量不够，皇帝与元帅对赌协议也已经生效，这些宗室女子事实上都被皇帝卖给金人，只是她们本人还不知道罢。

在出城时，太上皇还请求元帅们不要动那些已经嫁人女人，但元帅们只同意让他保留自己妻妾，其余人他管不着。[11]

同样是从二月初七这天开始，北宋灭亡就到最悲惨幕：北宋朝廷用女人身体来偿还男人债务。

当天夜里，粘罕宴请金军诸位将领，他命令宋朝宫廷宫嫔们换上歌伎衣服出来表演，还间坐在男人中间劝酒。有女人不愿意做，其中有三位分别姓郑、徐、吕宫人明确拒绝，粘罕命令将她们斩首示众。她们英勇换不来个留名机会。当天夜里，又有人用箭镞戳喉z.sha而死，只是为不受辱，但她连姓氏都没有留下。[12]

二太子斡离不营地也好不到哪儿去。事实上，早在二月初四那天，就有烈女张氏、陆氏、曹氏不肯屈从于二太子，被用铁杆串起来竖在营前，三天才死绝。斡离不号称菩萨太子，标榜不轻易杀生，对待北宋君臣也更加仁慈，但对女人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