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邢妃和朱妃以及两位帝姬因为骑马损伤胎气,暂时无法骑马。他们在寺里又住天,到四月初,宝山大王斜保押着钦宗妻朱后、朱慎妃和珠珠帝姬加入进来,宝山大王押送是第三批次,也就是说,第二、三批次暂时合并。
在这队中,押送官之千户国禄是个好色之徒,他想亵渎朱后,被宝山大王斜保抽鞭而作罢,但随后又开始骚扰嬛嬛帝姬,和她乘坐匹马。到胙城时,要过黄河,前六批次[29]都赶到起,由于听说河北有宋军,他们都暂时不敢过河。在闲暇中,王成棣向俘虏们询问宫中之事,得到消息是太上皇最好色,每五天到七天必须用个处女,幸次进阶,到他退位时,遣散宫女竟然有六千人之多。郓王懦弱,康王好色如父,侍婢中常有死亡。只有少
臣)郭药师、张令徽等人,郭药师拜见太上皇,并表示既然昔日是君臣,现在也必须持君臣礼节。但他为自己开脱,确是力所不逮,不得不投降,请太上皇赦免他。太上皇大度地表示:“天时如此,非公之罪,何赦之有?”[23]
除这少量记载,两位皇帝就走出人民视野。
但关于宋俘记录并没有消失。虽然南方人见不到他们,但北方人对此也有记录,更何况,伴随两位皇帝北去人中不乏文化精英,他们将之后事情记录下来。[24]
根据金人记载,北宋俘虏大批次共分成七批。[25]俘虏中共有皇帝妻子等三千余人,宗室男妇四千余人,贵戚男妇五千余人,诸色目(工匠)三千余人,教坊三千余人。入寨后死亡散失两千人,释放两千人,起行有万四千人。
到达燕云之后,男人只剩下十分之四,女人只剩下十分之七。是死是活,已经无法推敲。
表宋俘发送情况[26]
在这七个批次中,第二批次是比较特别批,包括康王母亲(徽宗妻子)韦氏和康王妻子邢妃。在徽宗诸子中,只有康王逃过劫难,也成金军最窝心隐患,将他妻子母亲作为人质,可以有效地防止康王生事。因此,其他批次都是首先送往燕云地区,逗留很久,再重新安置到更北方,只有第二批次只在燕京短暂逗留,随后立刻送往更遥远上京。[27]
押送第二批次是真珠大王设也马和千户国禄、千户阿替纪,除康王母妻之外,还有郓王之妻朱妃,富金、嬛嬛两帝姬,以及相国公赵梴、建安郡王赵楧等。这批共只有三十五人,却用五千精兵进行护送,也表明对人质重视。
在护兵中,有位叫作成棣(名王昌远,是医官王宗沔儿子)翻译官记录路上看到切,让们对人质押运有直观认识。[28]三月二十八中午这批次从刘家寺寿圣院上路后,就听说百里外有宋兵,由于人们认定康王定会救他母亲与妻子,护兵们也是战战兢兢。偏偏被押女人由于骑不惯马,不断坠马,提不起速度来。
路上兵灾痕迹犹在,大部分房子都已经被烧毁,尸体露在外面已经腐朽,白骨累累。第天晚上,金军将人质安置在个破寺里,外面围着士兵进行保卫。设也马等人不忘喝酒吃肉番,才纷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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