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之所以勃兴,很大程度上在于太祖、太宗兄弟和亲戚团结致,他们为共同目标次次发起战争。相比较而言,辽国和宋朝却内斗不断,组织不起有效军事行动。
但女真兴起太快,在瞬间获得太多资源,又由于分配不均迅速引起统治集团内部倾轧和纷争。到熙宗时期,女真对外扩张冲动已经让位给内斗狂热。
皇统九年[25]底,熙宗皇帝本人死于次宫廷政变,上台是太师完颜宗干次子完颜亮,史称海陵王。海陵王想结束内斗,将女真精力再转向对外。他发动次南侵,却在长江边上遭遇军队哗变而被杀(正隆六年,公元1161年)。[26]即位金世宗完颜雍结束战争状态,金国也开始难得和平时代。
当本书中所有主角都死亡后,淳熙三年(公元1176年)十月,南宋又派遣生辰使试户部尚书张子政、明州观察使
成事实无可奈何,还得拥抱兀室,感谢他关心。由于兀室是粘罕左膀右臂,他重要性显然高于个女人。
但粘罕和兀室也并没有笑到最后。作为新兴民族,最大问题就是权力分配不平衡。在进攻北宋两位元帅中,斡离不由于死得早,没有参与权力斗争。
粘罕和兀室两人却无法避免政治斗争。同样是公元1132年,粘罕和兀室请求金太宗立太祖嫡孙合剌(完颜亶)为谙班勃极烈,也就是太子。
女真最初采取是兄终弟及,两年前,前任谙班勃极烈斜也(完颜杲)死,斜也是太祖和太宗亲弟弟。兄弟脉上已经没有人,接下来即位应该是子辈。太宗长子完颜宗磐希望成为继承人,但粘罕却推荐太祖嫡孙合剌,挤掉太宗亲生儿子。
天会十三年(公元1135年),合剌即位成金熙宗,粘罕和兀室作为拥立者,本应该拥有更大权力。不想,熙宗皇帝却采纳养父完颜宗干建议,重用完颜宗干和完颜宗磐,将粘罕系兵权逐渐收回。
熙宗借鉴汉人官僚体系,改革官职,废除勃极烈制度,采取三省制。他封粘罕为太保、领三省事,晋封国王,却将他兵权剥夺。此外,粘罕系人也都免去地方大员身份,改授中央文官,比如兀室就被改授尚书左丞相兼侍中,高庆裔为左丞,萧庆为右丞。
太宗时代,粘罕是说不二权臣,但熙宗时代,除粘罕被授予太保之外,还有皇帝养父完颜宗干被授予太傅,曾经与熙宗竞争帝位完颜宗磐被授予太师,他们并领三省事。而实际上,后两人权力已经在粘罕之上。[23]
两年后,熙宗继续拿粘罕系开刀,将尚书左丞高庆裔找罪名杀掉。粘罕无法保护自己亲信,他本人也抑郁得病,在风雨飘摇中又熬个月就去世。[24]
粘罕死后,金熙宗用太祖第六子完颜宗隽(讹鲁观)取代兀室担任尚书左丞相兼侍中。但不久,宗隽、宗磐等人擅权让熙宗感到难受,皇帝再次起用兀室,借助他和宗干,将宗隽和宗磐杀死。
但随后,兀室又和金军元帅完颜宗弼发生冲突,这次,皇帝与完颜宗弼联手杀死兀室。至此,西路军“三驾马车”粘罕、兀室和余睹都死在权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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