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处子捧心炒茶?”萧彻会意:“这个府上没有,但要是少卿想看,却也不是难事,日后萧某必定做东。”说完就低低咳嗽两声。
吃人家茶嘴软,阮宝玉于是只好问候两句:“萧少保你不要紧吧,看你身体欠佳,这都四月天,却还捧个手炉,是寒症?”
萧彻摆摆手,“无妨,倒叫少卿见笑,可怜爹世英雄,却生出这个不能经风没用儿子。”
话没说完那咳嗽却又来,阵比阵猛烈,渐渐控制不住。
萧彻脸犯苦色,将身子靠上桌面,面容苍白,细汗很快布满额头。
阮宝玉有些口渴,忙不及地牛饮口,差点给烫破嘴。
李少卿又记眼刀杀到,将杯子高举,极其斯文地闻香,用行动表示对他鄙夷。
“装吧装吧。”阮宝玉在心里暗骂:“让你装高深,也不知道当日谁在书院和打赌,输掉后生吃斤茶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茶!”
“好茶!”那厢李少卿装正欢,“茶香馥郁,茶色清亮,螺叶根根直立,确是等好茶!”说完就将杯子凑到嘴边,吹气,吹口又口,却是不喝。
“李少卿并不爱茶,萧某知道,不必勉强。”
鬼眼,边继续在李延怀里蹭来蹭去:“李叔叔上次在你家吃红烧蹄髈真好吃。”
“想吃蹄髈还不容易,叔叔这就叫小厮带你去吃。”
“那爹呢?”阮侬撇撇嘴,做出副他不仁不能不义腔调,意思要把阮宝玉带上。
“喜欢吃鱼!”阮宝玉立刻表明立场。
“想吃鱼?会跟萧少保说去。”李延哼声:“萧少保给来帖,请和你去他府上,品今年极品新茶。”
旁下人连忙伸手来拍,他摇手示意不用,忙乱中把杯茶水带倒,泼自己身。
这团糟过片刻,咳嗽渐止,萧彻慢慢将头立直,笑得就有些尴尬:“真是让两位见笑,萧某去换件袍子,劳烦两位稍等。”
说完又叹口气:“真是可惜,这件衣服倒是喜欢很。”
阮宝玉愣,心头急掠过道灵光,连忙抬头:“怎,少保这件衣服就不
主座上萧彻见状笑笑,长有美人沟下巴微抬,开口解围。
这个围解李延就有点尴尬,反倒让他横心,蹙眉起来狠喝半杯。
阮宝玉可就别提有多快活,美得在座上打颤,边闲话:“不知道萧少保为何请们两个待罪之人来品茶,是有什指教?”
萧彻笑:“阮少卿言重,萧某哪有什指教,这京城里边,哪个不知道萧某无事忙,最爱就是交些朋友,大家起附庸风雅。”
他这话说和善,阮宝玉脸皮于是就顺杆子厚起来,悄声道:“听说这茶是姿色极佳处子那个……不知道……”
“不去,也是有智慧和节操!”
“据说那茶叫做玉螺茶,不是炒出来,是在姿色极佳□胸口捂熟。”
阮宝玉节操立刻就不见,腆着脸,父子两个般无耻,问:“哦,那萧少保家在那边?还是去吧,人家好心好意,做人嘛不能太各色……”
玉螺茶,顾名思义,小小蜷起,像只螺模样。
只杯子里放十来片螺叶,加热水,螺叶就开始舒展,将水晕成苍翠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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