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夸张。”苏银低头,虽
李夫人眨眨眼,虽然手里捧着蟋蟀碗不大方便,但还是尽力摆出个贵气姿势,雍容地笑:“这位,那个苏将军,是小儿新交朋友吗?以前倒不曾见过。”
“他不是朋友!”李延立刻打断:“只是那个……碰巧看见他晕倒,然后家里客房灰有三尺厚,没办法才把他搁屋里。现在他已经没事,马上就会回去。”说完就拿眼恶狠狠别着苏银,直别到他坐不住,起来穿好鞋子。
“打扰夫人。”起身后苏银道,往门口挪步。
步子很小,他走得很慢,倒不完全是因为脚伤,是在想该往哪去。
原先住着萧彻府上肯定是不能回去,自己现在又身无分文,是真正成只丧家之犬。
苏银楞下,不会想起来,点头:“哦。你就是咬那条狗。”
这他倒记得清楚!
李延牙齿咬得咯咯响,正想挤兑他两句,却听见门口有人突突突跑进来。
“儿子,你爹从福州提早回来,说是今晚就到,把金背藏你这,你看好,可千万别给你爹看见。”来人边说话边弯腰,手里捧着只蟋蟀碗,根本没瞧见床上还坐着个人。
李延听这话也急,站起身来不管苏银:“这次可不替你背黑锅,你藏下人房里去!”
“这里是哪里?”
所有昏厥天以上病人必说句俗话。
苏银也未能免俗,见无人答话又放大嗓门:“请问有人吗?”
“中气这足,看来你是没事。”李延这时从衙门回转,踱步到他跟前,仔细看看他气色:“还好还好,不像有内伤样子。”
放个黄豆屁把人熏到内伤,那罪过可就大。
“苏将军府上在哪,可以让轿夫送过去。”好心李夫人加句。
“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其实是毫无图谋句实话。
李夫人怔住,站原地念好几遍他名字,突然间就想起:“苏银!你就是那个……那个揭发自家主子苏银?”
“是!”李延声如洪钟回答。
意想中鄙夷没有出现,相反,李夫人眼里亮光闪,连忙走上前:“听说你是神箭手,百里之外拉弓,能将敌军帅旗射断,是不是?”
“不行!这金背把他们个个都赢得脱裤子,他们还不得找个机会整死它,不行不行。”来人跺脚,继续弯腰找合适蟋蟀窝,边皱眉:“你这屋子咋这脏,下人都干啥去,作死?”
“你天天逼着下人和你斗蟋蟀,把人个个赢得脱裤子,人家没工钱,谁还来费心做事!”李延嗓子大起来。
“喂!”来人终于直腰,兔崽子还没骂出口,就看见床边苏银。
气场尴尬。
李延咳声,干巴巴介绍:“这位是苏银,前临淮王家将。这位……是家母。”说完低下头。
“你是谁?”苏银侧侧头。
“你不认识是谁?”李延怒,拧起眉头:“你别告诉你啥都不记得,跟那阮花痴个毛病。”
“记得,叫苏银。只是不认识你是谁。”
他有个毛病,在心神恍惚或者激动时候就认不得人脸,病名很耸,给他瞧病大夫说叫做人脸识别障碍。
李延翻眼睛,没心思和他扯,扒头发露出后颈给他看:“那这个你总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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