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玉跨进门槛,就看烟雾云绕御前雕像,他喃喃道:“这尊神像倒挺眼熟,却好似不认得。”
李延白他眼,心里暗骂:似懂非懂说白还是不懂,不认得就明说好。比如他就是不认得,所以他个屁都不放。想到这里,李延自豪地正正官帽,自己是多实在个人!
“金大盖,这就是你家娘子?”
“是。”
李延甩袖,怒瞪金大盖:“她如此烧香拜佛,是疯婆会做事?”
帛锦撩开落在阮侬身上蛊,突地甩手,将原来暗器射回。
树下红衣女子旋身,避闪不及,划空血色圆弧,血珠落地,渗入土中。
就是这个空隙!
帛锦伺机抱阮侬腾空跃起,逃出包围圈。
女子眼瞧着他们跑远,却没有追赶。
亦无人。
女子纳闷,试探性地搜索,依旧不果。
她失去耐心,将残莲掰开,花瓣落地,红雾不再飘荡,而是花瓣,大片大片地沉淀下来。
雾沉下,如沙,极细,却会动。
躲在湖边垂柳上帛锦,立即明白,这雾不是雾,而是蛊,很小很小蛊。
船头女子跳上岸,人轻飘飘地落地,眉目慈祥地用手指阮侬:“他。”
“哦。他不值钱。”帛锦为难地吸口气,摊手,“所以——无、价!”
话音未落,他已经抓抱起阮侬,冲进浓雾,向他方才认为人最少地方冲去。
红衣女子,指尖动,送出道漂亮弧线。
线银光削过。
!快说,你把你娘子怎?”阮宝玉吼道。
“只是把她关起来。”
李、阮两少卿交换下眼神:“为什要关起来?”
“她……她疯,心想杀大标啊!”金大盖瑟瑟道。
“金大标难道不是吴氏所生?”宝公子问。
“大人,她平常是这样,可见儿子眼睛就发光。”金大盖抹汗。
“原来你见到自己儿子,眼珠子会瞪得像死鱼样啊。”阮宝玉侧头,嘴角上翘,眼里却无笑意。
“那不是正常光啊,真个是凶光!”金大盖急得眼圈又红,咧开镶着金牙大嘴。
“护法,少主他……”
“无妨,少主会回来。”女子轻笑。
※※※※※※※※※※※※※※9月27日更新※※※※※※※※※
大锁落下,门被打开。
里头跪在蒲团上妇人,仍不为所动,虔诚地供奉着她佛。
蛊屑缤纷,渐渐沉静,铺天盖地地落下,就像张密密网,罩住帛锦和阮侬。
如此细小蛊虫,居然只只带刺,迅速渗入皮肤,刺麻麻。
帛锦心抽,这蛊虫果然带毒。
找到。
树下众人松口气,为首女子抬头,盈盈笑,“这蛊名沉香,就是逮人用。”
利器险险地擦过帛锦肩胛而过,阮侬目测,感到自己会中家伙,缩在帛锦怀里闭眼。
等他睁眼,自己毫发无损。帛锦已经精准地咬住,飞来利器。
浓雾无歇,继续转浓。
脚步声又进,那女子从绯雾中渡出。
无声。
“是她亲生儿子!”金大盖泪眼摩挲,“所以说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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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越来越浓,气氛也随之更为诡谲
雾里,帛锦听到脚步声,逐渐向他们围拢过来,人数不少。
“你们是什人,如果是要银子,告诉个数,给你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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