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帛锦紧声跟上。
阮宝玉那宝光璀璨笑立刻就漫出来,将头蹭到帛锦怀里,色迷迷地仰脸:“原来侯爷带兵也没有将忘,果然侯爷就是侯爷,又好看又有情义,天底下无双。”
帛锦笑笑,由得他在自己衣衫上蹭口水,又问:“既然疼,那自然是很辛苦,你还不如留在永昌休养,干吗非要跟来。”
阮宝玉不答,嘿嘿地笑,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有
月,破华昌。
再月,破平凉。
第三月,破潼关。
帛锦这次出发,便真好似枚血剑出鞘,去意凛然无人能挡。
第四个月末,带着近万降军,帛锦为帅,实力益加壮大,真真兵强马壮意气风发,举就攻到清阳城下。
谣言很不巧地传到帛泠耳里,他假惺惺地浅笑:“在偃鼠饮河,也能成灾时,他却被说成真龙转世。亲爱侄儿,你快反?”
风不止,湖畔柳絮如雪。絮雪里,帝王孤零零地站着,静静地等着。
那厢,得消息萧彻,依旧菩萨低眉,笑姿从容。
天气转暖,也让他过白脸上透出血色。
微风里,他随意地将手上泛黄小册子翻开,指尖点点当日阮宝玉压给段子明欠条,悠悠道:“宝公子啊,宝公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过不去?”
“爹要配个顶顶好看紫色蛊粉。”
“也……成。”
宝公子继续咧嘴,露出璀璨到无可挑剔宝光笑容:“阮侬,乖儿子……”
“爹,李叔叔交代过,你这样笑时候,就是肚子里充满邪恶之水时候。”
“那叫智慧!”宝公子正色纠正。
赞同,以前五文小只。
“好看不?美人风筝哦,高高地放天上定很漂亮。”
“大白天,风筝放得太高,官兵会抓人。”宝公子说得有点夸张,却也是事实。
阮侬得意撇嘴,“娘说她有种蛊粉,各种色,晚上还能发亮,如果放在风筝上,晚上也能玩。爹,想玩不?”
阮宝玉想想,眨眨眼,小心地问:“有更大风筝?”
清阳城,自古易守难攻,是去往京城第条要塞。
帛锦也不敢大意,示意军众在城外里扎营,说是略做整顿,看样子也并不着急攻城。
入夜,阮宝玉和帛锦住顶大帐,这多日来两人终于有闲暇,可以抱着被说话。
“最近又捣鼓什?脑仁还疼不疼?”帛锦脸色倦怠,但还是低头,抚抚阮宝玉额角。
“疼嘛也还是疼,也晕过几次。”
终于,到暮春。
终于,万事俱备。
帛锦身穿银甲,左手将长枪提起,号令全军齐发那刻,看起来就像尊天神。
“出发!”
这两字并不特别响亮,可因为包杂无数屈辱愤怒,语声便好似羽利箭,豁然便刺破长空。
“爹,谁是天下最厉害人?”阮侬欢笑朝他勾勾指头,“来,说句好听。”
“反正,不是你。”阮宝玉冥思下,决心做个诚实父亲典范。
七日后,有人说在夜里看到条紫色飞龙缓缓升空。
传十,十传百。
很快,席卷京城。
“有。”
阮宝玉又眨眨眼:“有更大龙风筝?”
“也……有。”
阮宝玉拧手指,咧嘴笑:“爹要买个龙风筝。”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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