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你们别再喊,上头命令,喊个便杀个,喊百便杀百,刚刚被城头飞箭射死那几个,难道还不够给你们教训?”
半个时辰过后,刚刚前去报信都尉隔着城门喊话,因为良知尚在,声音不免有些焦躁。
“军大爷,咱们不是没法,也不会来求大爷,这流匪眼看就要追到,咱这老弱妇孺,被他们抓去,那是比死还惨,军爷您就开开恩吧!”
外头有人领话,那身后立刻呼声片,开开恩开开恩地不停回响。
城头上弓又拉成片,大伙面面相觑,心底里头,都还有些不忍。
帛泠冷笑声,并不说话,只是饶有兴味看着旁副将苏银。
苏银抿抿唇,也正待请命,外头就有人急急奔进来。
“圣上!”那人踉跄:“北门突然来上百难民,说是被流匪追赶,请求进城避难。”
这个消息来得有些错愕,江琅和苏银起抬头,全都看住帛泠。
“这巧?这边城防吃紧,那边却要求进城避难?”
当日,帛锦号令攻城,云梯架上城墙,架势做煞有其事。
果然,帛泠带来个个都非等闲,战到酣处,他更是持刀在城头画下根长线,下令,退过此线者,退步斩手,两步斩腿,三步便是斩头。
领军如此狠厉,他手下将士无有退路,时大勇,硬是次次将攻上来兵将杀下去。
这几次下来,眼见无有胜算,帛锦也不恋战,下令收兵。
第二日,亦是如此。
消息也到,说是帛泠号称领兵两万,其实来得仓促,只带近六千精兵。
随行副将立刻嗤之以鼻:“只不过六千而已,而且是个无行,bao君领着,加上城里驻军,不过两万,咱们能攻得下来。”
帛锦低头,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
依稀记得,自己五岁第次学习骑射,那拉不开第张弓,是帛泠在身后替他张满。
他们从同个师傅,自己虽然武艺远甚于他,可要论领兵,却还高下难判。
都是些离家浪子,谁家中没有老弱,又保不齐谁家人现在也正在逃难。
那都尉低
“应该不是叛军安排吧。叛军从南攻来,攻是南门,这流民应该跟他们没有关系。”江琅回帛泠句,为人却也算耿直敢言。
帛泠冷笑,只是哼声,仰脸瞧也不瞧他眼。
“那这事……该如何处置?流民在外面呼喊,很是扰乱军心。”来报都尉很是忐忑。
“杀。人呼喊便杀个,十人呼喊便杀十个,下面……不需要教你吧。”
过得片刻,那上座帛泠终于有回复,食指拂过掌背,眼中无波,根本没有丝毫犹疑。
第三日,全军休整。
第四日,又是无功而返。
如此过七天,帛锦这边士气低落,清阳城内则是片欢涨。
“所谓叛军,不过尔尔!”
守将江琅甚至开始骄纵,在帛泠跟前请命:“臣愿领路精兵,乘他不设防杀他个措手不及,给他个下马威!”
这六千精兵,绝对会是个大威胁。
“殿下,那们……攻还是不攻?”副将追句。
不攻?等苏银受命起反?那边可是个多疑,bao戾君王。
“攻!”
最终帛锦回身,银甲铠片相撞,发出决然阵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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