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蓝庭也忍不住叹口气。
“问他,有什法子可以证明,在不伤体面前提下,让天下人知道锦衣侯是个太监。”旁萧彻吸气,终于跟这句。
蓝庭于是说话。
“
这个问题却许久没有回答。
阮宝玉意识残存,甚至能抬头,和蓝庭对视。
“锦衣侯是不是真是个太监?”
蓝庭又问,咬开小指,在他眼前又腾空画朵血番莲。
阮宝玉依旧不肯低头,双眼无有焦距,可心底那点点清明还在厮杀。
“你没有疯,关于这些变数应对之策,你都亲手写在册子里,不相信你可以比对笔迹。”萧彻上来,头低垂,到底还是有愧:“而你之所以对自己这狠绝,最根本原因,其实是你脑子里本来就长东西,而且在越长越大,至多就只剩三五年性命。”
“照你原话,如果你真动真情,那这段感情,就算是给这条帝王之路上最后献祭。”
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道,终于下定决心,伸出两指,朝蓝庭示意。
“无论如何,终归到底,还是欠你。”
在蓝庭燃起血烟之中阮宝玉渐渐昏沉,最后听见,是萧彻这句极低极低歉意。
升腾起种恐惧,种极致不详预感。
“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侯爷,所谓真心真字,不止是说来听听!”他直起身,看准门洞想夺门而出,然而两腿发软,才走几步,便“扑通”声跪倒在地。
“方才你连喝几杯茶水里面,下药,不多,不会对你身体有什影响,只不过让你两腿发软走不出这间屋而已。”萧彻上来想扶他起身。
“走不出去又如何?”阮宝玉没有领他情,只将手撑着地:“向风雅萧少保不会要对用刑吧?”
“不会。”萧彻在他跟前停住,也弯下腰身和他平齐:“今时今日这种局面,当日你早已预见,也早有对策。”
鼻血开始下坠,滴滴汇聚,洇成朵血色大花。
“锦衣侯是不是真是个太监?”
血气伴着这第三问开始蒸腾,阮宝玉心底那点光亮开始被浇灭去。
“是……”
这声回答拖着不甘尾音。
“太后遗诏在哪里?”
成功催眠之后,蓝庭向阮宝玉发问第个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遭到太多反抗,阮宝玉低垂着头,很快就答道:“在住处,鸡窝上头。”
在个臭气熏天鸡窝上头藏这要紧东西,他老人家果然是想得出做得到。
“锦衣侯是不是真是个太监?”
“什对策?”阮宝玉轻声,依稀仿佛想起些什,那种不详预感开始升腾,烧到他几乎战栗。
“诃梨帝母教,只需极小蛊虫入脑,便可以蛊惑做母亲亲手杀死自己孩子,而蓝庭使蛊手段,却还远在那些护法之上。”萧彻不紧不慢回答。
阮宝玉闻言反应却是极大,居然生出力气“腾”声立直,声音嘶哑:“你意思是自愿给自己落蛊虫,如果计划有变,动真心,那就利用蛊虫催眠,来强迫自己背叛侯爷?!”
“没有错,你还说过,如果迫不得已,还可以抹去这段你和侯爷记忆。”
“自己心意,就这随意扭曲抹去,不觉得有任何个人会这样对待自己,除非他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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