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句话,其他国家都有问题,这样想,这个意识对人太重要。
王安忆:对,们刚刚从个经历过创伤国家走出来,总是耿耿于怀,总觉得有很大问题,他呢开始是喜欢听讲大陆情况,听到后来他也不耐烦,因为他发现讲来讲去也不过就这些东西,这些他在报纸上看到比讲得更夸张,他不想听,想听们是不是看到别样东西,提供不出来,所以经常会很对立,对立时候他就说你看大家都有问题。他英语很好,能用英语对话,就告诉很多这个人干什,那个人干什,他告诉很多事情。们确实各有各问题,尤其是波兰家人给印象最深,觉得他们过得非常凄惨,前途没有着落,比们早离开爱荷华,据说纽约那里要上演他戏剧。他邀请们到他房间里去,也没什高兴气氛,刚刚适应,小孩子又要去陌生地方。还有对冰岛夫妻,冰岛倒是很安宁国家,他们很奇怪,领养个南美孩子,皮是皮得不得,但是很快乐,他们不太在乎这种血缘上必然关系,那南美孩子就和这个波兰小女孩玩起来。后来发现波兰女孩好起来,明显好起来,开始微笑啊,拉拉手啊,抱抱啊,但是要走。波兰作家看到总是很有感触,想这种感触大概是觉得们有同样处境,总归要抱抱拉拉头发,这种亲热感觉他是在想们在同样处境里,你以后不知道怎样。后来据说还不错,在美国就这样,只要你努力找到机会慢慢站住脚就会好起来,代价却也付出。还有个土耳其人,蛮活泼,他好像问题不大。
张新颖:他们也很能干,聂华苓哪里搞到这大笔钱?这个持续计划。
王安忆:持续几十年,开始搞到钱大概不多,人是不多,慢慢很多企业都知道安格尔和聂华苓,这个计划慢慢使爱荷华大学有名起来,像爱荷华大学是理科学校,在文科不是很有名,这个计划使这个大学在文科方面有声誉。很可惜,安格尔去世,以后聂华苓再退休,就萎缩,数年以后新来个人,是个瑞典人,研究捷克,聂华苓是要物色个对第三世界有兴趣人,可以保持原来性质和风格。他主持时候规模明显缩小,后来去过次,二〇〇年,立场性也不像当时那鲜明。但是由于聂华苓影响,依然对中国人厚爱。们那届人最多,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们脑子里外国就是西方,不料下子出来那多“问题国家”。个印度尼西亚诗人朗读他作品时候,有句话特别响亮:有这多问题在面前,可不能回过头去,只能面向它。就是这种气氛,很g,m,很左翼。后来陈映真觉得思想倾向也蛮危险,于是在们后来旅行中安排活动。他真待蛮好,觉得挺好命,总在关键时刻有人来救,他就和聂华苓商量们旅行,们行程都是他参与安排,从哪里到哪里,安排什人接待们或者和谈话。
张新颖:那陈映真在这个活动里角色有点儿特殊啊。
王安忆:陈映真是很特殊,很早聂华苓就打算请他去,后来台湾事情让他坐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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