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69届初中生》也不完全是呀。
张新颖:不是说它就定是自传,觉得是有自传成分,或者说它不定写是你经验,但是跟你经验是同类。
王安忆:也不同类,但比较切合,其实比较接近自己就是《纪实与虚构》,说是说用,又用家族,但其实小说里边虚构成分还是很大,因为什?因为对所有材料都进行重新诠释,这种诠释就是种虚构。比较接近自传就是那篇比较短,叫《忧伤年代》。这个可以说是和自己生活比较接近,《忧伤年代》里几乎每个情节都是真实发生过,可以这说,但是后来赋予它意义又是虚构。它定要是虚构。
张新颖:那这类作品,和“看”来作品,在你自己感觉里面有什不样呢?
王安忆:像《忧伤年代》这样作品吧,你可能会发现它有个和“看”东西不样地方,《忧伤年代》它故事不完整,都是碎片,拼凑,也不是说拼凑,就是说这种残片它没有整体性,它不是个整体性故事,就不像《爱比尔》
在写小说,有时候甚至会有意写得非常传统,觉得这种形式很重要,否则话不能解释为什写小说,小说到底给什快乐,定是和它形式有关,如果它是什都行话,那肯定不是所要做事情。很多事情们必须要给它搞搞清楚,也就是说它终究是什形式,你不能否认形式。觉得应该是非常尊重小说形式,是很尊重小说形式。
张新颖:但是你不尊重散文形式。
王安忆:散文呢,散文就觉得谁都能写,现在可能也是给这世道搞,谁都能写散文。只要识字好,报刊又多。觉得对来讲,写散文其实蛮难,像自己安排话,写散文就像在磨刀样,写散文它有些难度,写什就要像什。小说呢反正你是虚构,画鬼画狐都可以。觉得写散文有时候对是个训练,就好像绘画里写生课,就只能从这个角度去看,本人对散文确实没有太大兴趣,就好像是个余兴节目。
张新颖:这好像有点普遍,作家当中比较普遍,基本上这样看散文。
王安忆:散文觉得就这样守本分还好;有些东西现在搞得很模糊。虚构,和纪实互相变通,想虚构就虚构,想纪实就纪实,搞得实在太模糊,觉得都是偷懒结果。小说就符合创造原则,散文就像创造副产物,但是好散文也比较好,像《与地坛》这样散文。史铁生创作是个例外,个人是不太喜欢写散文。
张新颖:你上次讲到经验停滞这个状态,那这以后,“看”就会越来越重要吧。
王安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其实你看后来写小说大部分是从“看”而来,真是从经验出发东西吧也就会变得比较少。本来开始写小说就不太喜欢直接地抒写自己经验,不太像很多人把自己经验全盘托出。
张新颖:但是在你小说里面,有部分其实蛮多,就是说起来有自传成分。
王安忆:有自传成分,应该讲就是《纪实与虚构》。
张新颖:那你以前写《69届初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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