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他曾经公开地讲,他学是考古,就是历史,学
度,他就说你说法都是巴黎沙龙里贵妇人闲情,什环境啦动物啦。但是整个思想内容就觉得他变得比以前温和得多,包括对伊斯兰教解释。他说现在再写《心灵史》话,肯定会和那时候不同,他说写《心灵史》时候啊——这段话讲得很好,把它记下来——他说们都是被那个时代惯坏,他指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那个时代,他说那个时代你看们个个多盛气凌人啊。他这句话说得很好,觉得,们就是被那个时代惯坏,他说他经常回忆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有正当竞争,有很好编辑,包括很好*员,现在是非常想念他们。他后来不大写小说,写都是散文。觉得他,怎讲,现在说这话不要紧,他已经对有免疫力,觉得他太没有匠气,太不像匠人;而是个匠人。就是他对做活这件事情太不满意,他是个诗人,他定要直抒胸臆,他定要抒发情感。他不像,就是个匠人,就定要干活。没有“活”什也做不。他点没有匠气。觉得完全没有匠气话很难做成活呀,他就是这样个人。他后来写散文写得非常好,他有个散文叫《公社青史》,是最喜欢散文,有些写是国外见闻,倒觉得般。
张新颖:陈村《走出大渡河》,和你们这个男子汉讨论有没有什关系?
王安忆:男子汉讨论基本上是来自《北方河》,甚至来自张承志本人。《北方河》塑造男性是那魁伟,有力量,理想那高。
张新颖:而且他还是沉默、不说话人。
王安忆:对,无论怎接近他,都不能够理解他点点。尤其是对女性拒斥,这简直让天下女性绝望,他魅力似乎专针对女性,可却偏偏不让女性解。
张新颖:这个作品,当时是很感动,还是上高中时候读到。后来考上大学,坐火车,背包里就放两个作品,个是《北方河》,个是刘索拉《你别无选择》。《北方河》是九八四年,《你别无选择》是九八五年。九八五年来上海上学,当时包里就放两个作品。
王安忆:张承志也是个很有趣人,他和他喜欢人在起就没脾气。张炜和他关系很好,张炜就敢去撩他。他脾气很大,但是和张炜在起就不大发脾气,现在对也不大发,他也晓得对他真是没有点恶意。有个场面特别有意思,就是张炜说,其实啊张承志,你就像个大姑娘,很腼腆。你看他表情,他确是很腼腆个人。张承志说,你没看到发脾气样子。然后张炜就说,你发脾气还是个大姑娘。和这些同辈人相处,现在回想起来都蛮好,首先都是很健康,也蛮纯洁,也互相受益,也非常真挚。
张新颖:张承志语言有些特别。
王安忆:他语言呢,是种很“做”语言,就像在刀锋上走,做得好就好,“做”得不好啪地下就掉下去。“做”得不好话就实在是造作,“做”得好话,也实在是好。
张新颖:他作品,包括他文字,和他学专业有没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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