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蓦答得很温柔,“每年。”
江漓坚定点点头:“嗯,每年。”
那晚向话不多苏蓦搂着江漓说许久,从自己老爸对老妈见钟情,千里迢迢从外地来到这个陌生城市扎根奋斗说起。苏蓦老妈长着张漂亮脸,这点光是看着苏蓦就能猜到七八分,幼时苏蓦也有过段幸福童年,虽然作为独生女老妈既娇纵又懒惰,但苏蓦老爸却凭着手扎实手艺撑起整个家。可惜好景不长,苏蓦十岁那年,老妈被个徒有其表却堪称人渣男人骗走身心,任凭苏蓦哭着苦苦哀求,依然头也不回抛夫弃子,跟着那男人走。苏蓦老爸痛极生恨,收拾行李连夜离去,留下苏蓦人跟着年迈外婆慢慢长大。
苏蓦说得风轻云淡,江漓却知道那不过是盛痛后麻木罢。江漓心疼把苏蓦揽在怀里,遍遍郑重强调:“他们不要你,要你,要。”
“好。”苏蓦把头贴在江漓胸口,那咚咚心跳声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两家住得其实挺近,年三十路上也没几个车,江漓老爸开不到十分钟,已经把苏蓦跟外婆送到巷子口。再往前车就进不去,苏蓦扶着外婆下车,刚要跟江漓和叔叔道个别,就看到江漓从副驾驶开门吭哧吭哧爬出来,又啪嗒下把车门甩上。
江漓老爸愣:“啥意思?”
江漓扶着外婆就朝巷子里蹿:“不回去啊!你们每年都折腾得睡不觉,还得长个儿呢!去苏哥家里住!”
“嘿!狗崽子!”江漓老爸骂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苏蓦揉揉鼻子,“那……小苏就麻烦你?”
“不麻烦。”苏蓦笑得很真心,“那儿有地方住,叔叔回去路上开慢点。”
“他们那是没眼光,要知道他们儿子现在这优秀,估计后悔得血都得吐大盆出来!”等苏蓦安静下来,江漓开始滔滔不绝灌输心灵毒鸡汤,“以前咱们苏哥是吃苦,没事!不怕!以后你老公统统给你疼回来!那些不相干外人就让他们滚犊子!才是你内人知道不?以后只惦记着你老公就够!”
苏蓦微微笑,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过得挺不容易,你得对好些。”
“那必须啊!”江漓把腿往苏蓦腰上架,“想怎疼你就怎疼你!”
“哦?”苏蓦语调略略挑高些,腿抖把江漓蹄子撂下去,随后个翻身,直接把江漓镇在身下。
江
苏蓦都点头,江漓老爸自然不好多说,把车又倒回大马路上,心里觉得苏蓦这孩子真是懂事得不行,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等外婆回屋睡,苏蓦跟江漓肩并肩趴在窗台上看烟火。远处腾空而起银柱在空中炸裂开来,变成片绚烂花海,点亮整片天空,也点亮两人眼眸和心房。苏蓦唇边挂着淡淡笑意,凝望着玉树银花天空低低说句:“从来没有跟这多人起过过除夕。”
江漓略略有些紧张转过头来,盯着苏蓦小心翼翼问到:“会不会太自作主张?”
“不会。”苏蓦拉过江漓手与之十指交缠,“很好。”
江漓长吁口气,又笑嘻嘻捏捏苏蓦手指,“那以后每年都上家过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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