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羽轻笑:“是啊,说得多好听啊。”
江漓眼睛瞥过去:“你也要?”
李希羽站直身纳闷看过来:“为啥不要?跟他快七年,最好人生都耗进去,还有啥想不通要跟钱过不去?哎不是,你们这些死直男究竟是怎想?顶不住外界点压力也就算,还不许人拿分手费,非要特有骨气特正直两手空空走人是不是?当谁贱得慌啊咋?”
江漓被李希羽埋汰惯,也不生气,笑笑又问:“放下啊?”
李希羽哼哼:“谁还离谁不能活咋?再说姓杜又不是苏哥那样完美无缺男人,怎就放不下?”
上呢。”
江漓慢条斯理端起杯子抿口,这才轻飘飘斜睨眼李希羽:“啥时候脸能小点?”
李希羽哈声,指着江漓咖啡毫不客气敲诈:“今天这杯翻三倍算!”
江漓翻个白眼,懒得跟总是和自己对呛李希羽多说,反正江漓从来都是喝完就走,钱不钱江漓绝对不会掏。李希羽曾经质问过江铁公鸡怎从来都不付钱,江铁公鸡理由相当充足:“你最痛苦无助时候是谁天天陪你喝酒度日?谁把衣服借给你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涕?你现在好点,就过河拆桥是吧?要忘恩负义是吧?跟要钱?您摸摸您良心不会痛吗?”
李希羽气得脸都涨红:“你那是陪喝酒?你分明就是自己想喝吧!不就是件衬衫现在就能把钱扔你脸上!你要再敢不付钱在这儿蹭吃蹭喝还顺书走,你就甭给踏进这个门!”
江漓被李希羽哽得噎,拿眼去瞪李希羽:“不刺你活不是不是?”
李希羽抱着书乐半天:“那可不?就靠刺激你找平衡呢。”
结果江漓还是该来来,李希羽该骂骂,晃近四年,这两人反而成能看透彼此对损友,虽然两人打死都不会承认。
江漓瞅着李希羽撅着屁股整理书架,看似漫不经心问句:“杜老板老婆也该生吧?”
李希羽手上动作顿顿,又接着继续收拾:“生,给他生个儿子,可把他高兴坏,上次回来时候还跟讲要把这边房子店铺和车都留给呢。”
杜老板没顶得住家里压力,回老家相亲结婚,江漓两年多前不经意来书店转悠时,刚好碰到脸色灰败李希羽坐在书店里发呆。江漓原本以为李希羽会撒手走人,结果直到现在依然跟杜老板藕断丝连,按李希羽话来讲,心还没走,人走不走有什关系,江漓不好多劝,所幸如今李希羽已经慢慢走出来。
江漓摩挲着杯沿问:“这是不回来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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