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懂。”江爸叹
口气，“都懂，行，你儿子怪不到你头上，你儿子懂事着呢。”
江妈哭得更厉害：“他就是太懂事，懂事得都害怕……老江，你说当年是不是做错？”
江爸没有说话，江爸
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要说错吧，谁乐意自家
孩子辈子生活在别人异样目光下，可要说对吧，江漓这几年过什
日子，江爸看得清二楚。
如今江漓连笑都生疏。
秦纾胆战心惊跟着江漓出小区，江漓直没有回头，秦纾也不敢开口。直到江漓在马路边上站定，秦纾才深深吸口气，佯作平静走到江漓身边，抬起脸笑得乖巧又温顺：“你快回去吧，自己打车回家。”
江妈几乎没给江漓任何缓冲时间，等江妈几下把碗里饭扒拉干净，江妈立即起身跟老同学联系酒店事，联系完酒店又拉着单位同事聊半天，只因为那同事儿子开家摄影工作室。
江妈个中午把酒店和婚纱照并搞定，动作迅猛得大大出乎秦纾预料。秦纾虽然有心借助江妈手段，但秦纾没想到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把江漓逼上绝境。秦纾咬咬下唇，根本不敢去看江漓脸色，秦纾觉得切都太顺利，顺利得让秦纾异常惶恐。
江漓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对着秦纾冷冷丢下句：“走吧，你下午不是还有事？送你出去。”
秦纾白着小脸跟江爸江妈打声招呼，跟在江漓身后战战兢兢走出去。江妈直送到屋门口，挥着手冲秦纾使劲笑：“小秦，空就过来玩啊！同事儿子那工作室拍得可好，不比那些大影楼差，等约好时间，再告诉你俩啊！”
秦纾回过头勉强冲江妈翘翘唇角，又转过去跟着江漓进电梯。直到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门后，江妈才收脸上笑容，关门面无表情回客厅。
江漓转过头来，眼底是片沉沉死气。
“你何苦呢。”江漓问，“秦纾，你何苦呢。”
无数情绪在秦纾心底冲撞反复，秦纾终于忍不住迸发出来，沙哑着嗓子冲着江漓低吼出声：“你又何苦呢！江漓！你又何苦呢！
江爸没注意到江妈神情，边拖地边跟江妈小小抱怨几句：“你也太着急，你没看你儿子那张脸，他明显不怎乐意，你何必逼他……”
“是！知道他不乐意！”江妈红着眼圈往沙发上坐，顺手把旁边报纸扔到地上，“就是逼他！咋？”
“哎不是，你看你。”江爸无奈过来挨着江妈坐下，拍着江妈背让江妈平复心情，“不就说句嘛，说得不对改，你急什急呀。”
江妈憋憋，还是没憋得住眼眶里泪水，靠在江爸肩膀上轻轻抽泣起来。
“岂止知道他不乐意，还知道他始终都惦记着小苏，他是生，他想啥能看不出来？”江妈抹着眼泪跟江爸哭诉，“可是又能怎样呢？都这多年，小苏估计早成家生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困辈子？是逼他，就等着小秦表态呢，不逼他，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迈出这步来。老江，宁愿儿子恨，都不想他个人孤零零跟自己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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