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下下抛着掌心手机,慢慢踱到苏蓦旁边,把胳膊架在苏蓦肩膀上与苏蓦并肩而立,狡黠笑冲着肖朵唤句:“美女,好久不见。”
肖朵脸色冷下来,眼睛眨不眨死死盯住苏蓦:“哥,什意思?”
苏蓦面沉如水,抿着薄唇没有开口。倒是贯憋不住话江漓抢先开口,头句就让肖朵心头跳,搁在身侧双手紧紧握起。
“前段时间你哥和见个人。”江漓挑挑眉,故意顿顿吊足肖朵胃口,这才慢慢悠悠说出来,“胡老七,肖朵妹妹认得不?他说事可不少,啧啧啧,真是没看得出来啊,妹妹藏得挺深啊。”
肖朵白着脸色咬咬下唇,打量着苏蓦神色坚决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哥,咱们走吧,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公墓里几乎空无人,苏蓦跟肖朵拎着香烛纸钱走在空空荡荡墓地里,踢踏踢踏脚步声泛起阵阵沉闷回响,声声击打在肖朵忐忑不安心头,肖朵额头上慢慢渗出层薄汗。
苏蓦在外公外婆墓碑前停下脚步,墓碑上外婆笑得春风和煦黑白照狠狠刺痛肖朵双眼,肖朵暗地里深深吸口气,把微微颤抖指尖藏到身后,摆出张迷茫又好奇笑脸。
“哥。”肖朵问,“这是谁呀?”
苏蓦回头淡淡看肖朵眼:“你没见过?”
肖朵装出努力辨认样子,最后摇摇头做茫然状:“没见过呀哥,是外公外婆吗?”
江漓冷笑:“别慌啊,还没说完呢,你怎知道就是胡说八道?姜欣上家闹事是你指使吧?侵占外婆房子是你怂恿吧?捞不少好处啊妹妹,要钱又要人你这是要把苏哥吃干抹净才甘心啊?”
肖朵眼圈突然红,慌慌张张伸手想去拉苏蓦,苏蓦厌恶把肖朵掌拍开,肖朵愣,泪水很快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梨花带雨模样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哥!”肖朵捂着心口悲愤叫起来,“是谁在背后这污蔑?是不是妈?是不是她啊!没有!真没有!她凭什这说!哥你是
苏蓦点点头默认,用纸巾仔仔细细擦拭着墓碑上灰尘。肖朵赶紧过来帮忙,只是睫毛不停轻颤,掩不住心头慌乱。
等苏蓦给外公外婆上过香,肖朵有样学样取过香放到烛火上点燃,可不知是手抖得太厉害还是山上风大,肖朵点半天也没能把香点着。背着苏蓦蹲在墓碑前肖朵暗中抬头恨恨看眼墓碑上微笑外婆,恶毒想着老东西,活着时候就碍手碍脚,死还要装神弄鬼不成?肖朵稳稳心神,总算把手上香点着,站起身来装模作样执在手中作三个揖,这才轻轻舒口气,弯腰插进香炉里。
苏蓦在后面默默看着,眼底怒意闪而过,肖朵浑然不觉,肖朵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哪里晓得姜欣已经彻底出卖自己。
两人前后往山下而行,等走到最长那道石阶上时,苏蓦忽然停下脚步。肖朵茫然回过头,对上苏蓦意味不明双眸。
肖朵刚刚诧异唤声哥,突然余光里道人影从旁边树后绕出来,肖朵下意识扭头望去,顿时眉头深蹙,股凉意顺着背脊爬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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