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休息吧。”
温轻强忍着哭出声欲望,哽咽地应声,双脚发软地走出厨房。
季予站在原地,缓缓抬手,看着手背上殷红血珠,低下头,轻轻地嗅嗅。
是他错觉吗?
温轻眨去眼里泪水,视线恢复清晰。
季予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碎瓷片。
温轻刚呼出口气,手肘处伤口便被季予微微扯开,露出点鲜红肉,痛得他脸色发白。
季予解释道:“忍忍,里面还有块小。”
温轻用毛巾包住手,全神贯注地收拾台面上碎瓷片。
季予走上前:“来吧。”
“不用,没事。”
温轻摇摇头,往边上走步,左手手肘撞在台面上,块碎瓷片扎进皮肤。
他眼眶红,眼泪直接流出来。
季予唇角微微弯起:“也不知道。”
温轻背脊莫名地泛起阵寒意,吓得手抖,没拿稳盘子。
盘子摔在大理石台面上,到处都是碎瓷片。
季予轻叹道:“胆子这小,以后可怎办?”
温轻这会儿满脑子都在想鬼事情,听见季予话后,脱口而出:“什以后?以后会有鬼出现吗?”
水声。
温轻低头洗碗,看着自己身上粉色碎花围裙,有些奇怪,他没有在厨房看见过这个条围裙。
“季老师,这个围裙你是从哪里找出来?”
季予:“就挂在冰箱边。”
温轻动作猛地顿住,他早上还来过,记得很清楚,冰箱边上没有围裙,没有任何衣物。
碎片很小,似乎镊子尖端不可避免地碰到伤口皮肉。
短短几秒钟时间对温轻来说十分漫长,他前额碎发都被冷汗沁湿。
黑色发丝紧紧贴着苍白小脸,嘴唇紧紧抿着,也没有丝血色。
可怜又可爱。
季予欣赏番,才夹出小碎片,替他上药、包扎。
“别动。”季予握住他手腕,垂眸看着伤口。
瓷片扎不深,但伤口有三四厘米长,鲜血很快染红白瓷片,沿着瓷片边沿,缓缓滴落。
“伤口有点长啊。”季予弯起唇,语气上扬。
温轻眼泪婆娑地偏头。
老师怎听起来心情好样子?
季予摇摇头:“昨晚弃权,出现是三头犬。”
“今晚万投错话……不知道会出现什鬼东西。”
温轻打个冷颤,看过恐怖片里鬼个接个地浮现在眼前。
他连忙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要乱想。
投错可能会提供普普通通线索……
倏地,他想起衣柜里不翼而飞内裤。
卧室内裤为何离奇消失?厨房围裙又为何突然出现?
温轻紧张地咽咽口水,觉得身上围裙有些凉飕飕。
季予直在看着他,见温轻脸色突然变白,低声问:“怎?”
温轻结结巴巴地问:“老、老师,你说这、这里该不会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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