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
他还想说什
，瞥见手侧高高
摞作业后，又闭上
嘴。
先写，写完想说什说什，想做什做什。
客厅安静片刻，便响起拉椅子
声音。
温轻抬眼，只见江言坐到他对面，单手支着下巴，弯唇道：“辛苦老师辅导
这两个不孝子。”
“写完就能下班。”
“好。”傅然修垂眸，开始整理作业，按科目分类。
宋玄看眼自己和温轻隔着半张餐桌距离，不爽地说：“老师，傅然修这家伙坐对面，写不下去作业。”
“恶心，想吐。”
温轻哦声，平静地说：“你可以去别房间做。”
宋玄哼哼两声，转着笔，漫不经心地看向坐在对面傅然修。
他侧侧身，胳膊挨着温轻衣角，挑衅地挑挑眉。
傅然修推下眼镜，对温轻说：“作业很多，宋玄不会题很多，时半会儿讲不完。”
“不如让他自己先做会做。”
这话既骂宋玄笨，又让暗示温轻离宋玄远点。
温轻眼睫颤颤，不管宋玄有没有拿住试卷，直接松开手。
试卷在没有外力作用下往地滑落，宋玄抬手抓住卷子，压在桌上。
他随手拿起笔，转转：“好，老师让学生物。”
“就先学生物。”
温轻垂眸看他，总觉得他不会这听话。
恍惚间，有种还在人间错觉。
见他拿着牛奶没有动作，江言轻声问：“你现在身体和在人间时候样？”
听到这个问题，傅然修和宋玄写字速度不约而同慢下来。
宋玄仰着头，前额黑发微微散开，露出凌厉眉骨，黑沉丹凤眼紧紧盯着温轻，眸底闪烁着垂涎。
像是只等待主人投喂大型犬。
大型犬眼睛总是盯着主人，不会挪开。
像是眼里只看得见他个人似。
温轻有种被他目光烫到错觉，忍不住偏头躲开宋玄视线。
温轻：“……”
还挺入戏。
江言递给他瓶牛奶，笑道：“老师看着他们，看着老师。”
温轻抿抿唇，接过牛奶，小声道谢。
江言还是喜欢投喂他牛奶。
“这里房间很多。”
宋玄立马开始写作业，头也不抬地说：“闻到老师身上香味就不恶心。”
“老师离近点。”
温轻猜到他在打什小算盘，慢吞吞地说：“没有必要。”
“你鼻子挺灵，太近怕熏到你。”
宋玄脸立马黑。
温轻看看宋玄表情，又看看内心焉儿坏傅然修，走到西餐桌中央，不偏不倚地坐下。
他对两人说：“你们要浪费时间聊天？”
傅然修静静地看着他，问道：“做完作业就没事？”
温轻点点头：“今天工作就是辅导你们写作业。”
宋玄眉梢微挑，不经意地说：“毕竟生物包括生理。”
“学好生理，服务老师。”
温轻：“……”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好好学你草履虫。”
“宋同学。”
他低头翻翻作业，从中拎出三张生物试卷，巴掌糊到宋玄脸上。
“别学生理，先好好学生物。”
宋玄：“……”
他扬起脸，没有躲开温轻手，反而嗅嗅。
隔着卷子温轻都感受到他呼出鼻息，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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