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徘徊在村落和远途来回间,是上天给安排好行程和反复,如同公共汽车总是在条线路上往复模样。
知道被世俗所束缚,但从没有能力味地对抗命运和命定。
知道生努力中,都伴随着狭隘、奴性和无力,可也很少回家歇息后就不再出门去远行,哪怕生都如公共汽车往复在别人安排好线路上。
九八五年,儿子出生后,母亲从乡村家里到古城开封为带孩子。刚好那年第个中篇发表在今已停刊《昆仑》杂志上,不到四万字,有着近八百元巨额稿酬。为这八百元,们全家喜得如又超生个孩子般;为庆贺这稿酬,家人走进餐馆狠狠吃顿饭,还又买台十八英寸电视机。自九七九年发表第个短篇起,到九八五年发表第个中篇止,六年努力和辛劳,和妻子都知道其中苦甘和酸辛。而母亲,则拿着那厚厚本杂志并翻着属于二十来页铅字说:“写这点儿就挣八百块钱啊,这比农民种地强多——这样看,你可以辈子就把这事做下去!”
也觉得这确实比农民种地强得多,不需风雨,有名有利,异常值得辈子终生不渝地做下去,而且父亲让走就努力出息些,母亲又让终生写下去,哪有停止读书和写作来自家和土地上理由呢。那也就接着读,接着写。在后来中国文学黄金岁月里,由编剧正能量连续剧,连续三年都播在中央套黄金时间段,那稿费比小说来得快得多,也多得多,于是每月都给母亲寄去她认为每天吃顿肉也花不完钱,过着每年春节镇长乃至县长和县委书记都会到家里拜年风光好日子,使得们整个村人,都以为离开村庄真出息,有名声,连县长都到家坐坐并请吃饭。这样儿,如间房子不仅变成个村,而且转眼又成座城市样,那些年月家精神和风光,真是酷冬过后春日般,连房檐和树枝上麻雀叫声都和人家不样。可事情到九九四年,还如往日样写作着,却因为部中篇麻烦和纠缠,使在部队写半年检讨书,加之常年写作,日日枯坐,夜夜握笔,最后闹到腰病、颈椎病同时发作,每天只能躺在病床上,连吃饭也得要人端着送到手里边。这期间,母亲、哥哥、姐姐都从家里赶到部队去看,见不能走坐还躺在家残联工厂为特制活动架子下,身子敞开,头面朝天,悬着胳膊在半空活动板上写作时,母亲便又说:“你为写作疯吗?要把个好人写成坏人、残人吗?”哥哥则看着那躺椅和架板评论道:“何苦呢……好好活着比你写东西重要得多!”而姐姐们,则都说模样话:“们日子过得很好,你用不着这样躺着还天天写让人不喜欢东西呀。”
然后是家人沉默和无言,家人劝要不要写,要实在想写,就写他人喜欢——比如还写中央台播电视连续剧。今天回忆那时他们说话,理解那不仅仅是他们说话,而是个村落和片土地声音和灵悟,是命运走向岔道后,扳道工体悟和纠正。而那时,不能理解来自土地声音和精神,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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