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是宗教于生者对死亡安置和抚摸,是对生命最为根本呵护和尊爱。
知道,大伯是不明白佛教、道教、基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人。他不识字,这也正好让他出生在那块土地上,就天然地因为对所谓“迷信”理解,反而认识宗教生命观和死亡观,相信来世与今生、死亡与去处,成面对死亡反而最为淡漠、平静人。在面对死亡时,有两种人最为坦然和平静:是真正大知识分子们,因为他们能把生死关系理出头绪、显出见解,上升到哲学高度去。上升到哲学高度后,死亡就没有那可怕。因为他死是哲学诞生和证明,也是生延续和延展。二是如大伯这样些不识字人。这些农民,相信人生归宿和去处,可以比较简单地认识到死亡即便不是种新开始,也是从种环境到另种环境转移与转换。而面对死亡最为痛苦人,正是们这些识字又读书,可又读书不多、思考不够人,既不能把死亡升华到学理境界里,又无法简单地去相信死亡是生命转换与转移,无法相信人生是有着自己去向与去处。
终于地,面对死亡时,们成无数、无数虚无主义者中个或员。而正因为自己认识些字,读些书,明白些所谓生命观和死亡论,所以们痛苦、消沉和享乐,缺少那种面对死亡时,如大伯样平静和安详。在很长段时间里,甚至是从幼年直到中年后,都是个恐惧死亡人。每每想到死,常会不寒而栗,暗自泪下,对什事情都不再有兴趣。可在那次和大伯谈话后,面对死亡有些坦然。不相信人在死后灵魂存在和去处,但大伯让感觉到,生前能处理些死后事,那正好可以缓减生前对死恐惧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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