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毫无恶意,也不想打扰你们,为什你们要折磨?求求你们不要再欺负。”
浦川凝视对方,眼神如此控诉。正因为他眼神没有丝毫怒火,所以被浦川这看着,那些安静乖巧同学心里也不好受。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后悔自己开玩笑。班上比较善良同学有时候跟着起哄,捉弄浦川、两次之后,很快就会停止。唯独山口和他那群朋友从不停手,缠着浦川,不停地捉弄他。
后来,发生件事。这件事发生在去年秋天。
十月要开班级同乐会,班上干部已经安排好大致流程。先有开场致词,然后依序有演讲、朗读、音乐,接着有余兴节目、茶点,然后解散。大家借用班导师大川老师半堂课时间,票选演出名单。
大川老师发投票单,吩咐班长川濑等大家写好之后统计投票结果,老师有事先出去会儿。老师走出教室之前交代大家,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别班还在上课,大家必须保持安静。
”
“刚才不是还拿着吗?你再看清楚。”
浦川明知书桌下面没有笔,也只好再弯腰看看。这时候,浦川旁边或前面同学趁机悄悄地伸出手,把刚才藏着毛笔放回原位。浦川抬起头来看到毛笔,才发现刚才有人把笔藏起来,可是周围同学都正经八百地写着书法,浦川看不出到底是谁把他毛笔藏起来。
“怎样?找到吗?”
听到老师这问,浦川回答:“找到,在桌上。”
大家立刻看着投票单,思考该选
“搞什鬼。你问题这多,老师怎上课。”
结果,竟然是浦川挨老师骂。
大家这样戏弄浦川,除因为他外表怪异、成绩不好,还有另个理由。因为浦川穿着打扮、用东西——不,就连浦川笑容和说话样子,都透着穷酸味,感觉就是个乡下土包子。浦川家是卖豆腐,可是班上其他同学父母几乎都是有名企业家、z.府*员、大学教授、医生或律师。浦川混在这些人当中,难免显得家世差截。全班就只有浦川制服不是送洗,而是在自己家洗,也只有他会把传统纱巾对折当成手帕。
当大家谈到神宫球场话题,浦川只知道外野事,根本无法和同学谈论在内野看到情况。说到看电影,浦川只知道老旧小电影院,但是其他同学都去市内流电影院。浦川顶多两年才去银座次,对银座几乎无所知,更别说避暑胜地、滑雪场、温泉区之类话题,浦川往往插不上半句话。他总是个人孤零零,打不进同学圈圈,却又没有办法改变。
浦川被同学排挤、戏弄,应该也觉得寂寞、不甘心,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露出寂寞、不甘心、生气模样,那些坏心眼同学恶作剧就会变本加厉,所以他尽量忍耐,不要有反应。不管同学对他做什,他总是摆出善良而落寞笑容,掩饰内心委屈,撑过令人难堪场面。大家开始觉得,不管对浦川做什,他都不会生气,所以开玩笑也越来越过分,浦川态度却始终如。不过,如果玩笑真太过分,有时连浦川也笑不出来。他会泪眼盈眶,看着对方,然后好像放弃似,默默离开。不过,即使浦川眼神充满悲伤,也丝毫不曾流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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