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和北见到晚上才回去。
听完电台转播早稻田庆应对抗赛之后,三人到空地玩投接球游戏,直玩到傍晚。回来之后,大伙儿热闹地吃着晚饭,天色也逐渐黑。就在这时候,舅舅恰好到家里来,大伙儿又更热络地聊起来,可惜水谷和北见还只是中学年级生,不能太晚回家。听到七点钟响,两人便离开小哥白尼家。舅舅和小哥白尼也出去送客。
那是个美丽月夜。月亮刚升上来,从榉木粗树干旁露出光滑脸。这是初十明月。他们走过有重重篱笆幽暗小径,月光穿过排排榉木,在黑暗中时而照亮他们四人脸,时而消失无踪。屋顶瓦片仿佛打湿般地发亮,夜露已深,不穿外套会有点冷。
抬头看,高高榉木树梢已经叶落殆尽,枝头在空中清晰可见。榉木上方延伸夜空透着令人震慑深蓝,如针尖穿透夜空星星在高处闪着小小光芒。“真美啊。”
小哥白尼心想。如此澄静秋夜,令人不自
“,bao……,bao……,bao徒偏袒早稻田。”
“你这家伙!”
北见满脸通红,边笑边从上面压着小哥白尼。小哥白尼被压在下面,还是继续说。
“,bao徒……在干扰……转播。播音员……现在……冒着生命危险为听众转播!”
北见噗哧地笑出来。小哥白尼想趁机站起来,结果两人身体缠在起,倒向书桌旁边。收音机盒子震,眼看就要从书桌上掉下来,幸好水谷冲过来挡着。
原说不定会故意投四坏球保送打
者上垒,让下个打者出局。”
“不行!定要把打者三振。”北见生气地喊。
“若原已经站上投手板。他作势要投第五球。投手投出,打者挥棒,球方向很好!球远远地飞向左侧,左外野手拼命后退、后退、后退。——啊,球飞过外野手。球飞过左外野手头上,击中观众席下方。三垒跑者回到本垒得分!垒跑者也像兔子般快速跑垒,跑过三垒,啊,回到本垒,得分!庆应获胜,庆应获胜,庆应获胜!胜川,扎实三垒安打,让庆应得两分,赢得比赛。呜——呜——呜——”哨子无法响到最后。北见站起来,扑向小哥白尼。
“喂,播音员!闭嘴。”
北见松开手,小哥白尼拿掉头上入浴纱巾。两人还倒在榻榻米上笑着。小哥白尼头就躺在北见肚子上,所以每次北见笑,肚子震动都会传到小哥白尼头。
“啊,累死。”
小哥白尼露出精疲力竭样子。北见也张开手臂,稍事休息。水谷也边啊啊叫,边躺到他们身边。
他们三人静静地躺在榻榻米上阵子。不须彼此交谈,只要静静地躺着,就很快乐。
室外秋高气爽。从拉开纸门之间,透过走廊,可以稍微看到庭院树木围绕着隔壁房子屋顶,纸门扶手后面,是片蔚蓝清澈秋日天空。犹如薄薄棉花般云在空中慢慢变换形状,缓缓地流动。小哥白尼听着远方省线电车驶过声响听得入迷。
北见语毕,出手从入浴纱巾上面压着小哥白尼头。
“啊,不得,不得!”
小哥白尼在入浴纱巾里面大叫。
“现在场内出现,bao徒。”
“你还不闭嘴!还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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