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分钟午休时间下子就结束。下午上课钟响,大家依依不舍
第三学期开学之后,小哥白尼他们听到传闻立刻在低年级生之间传开。年纪还小孩子们人心惶惶,深怕会发生什可怕事。过星期、两星期,转眼到二月,大家担心事并没有发生。也许是因为四、五年级学生即将面临升学入学考,忙着念书准备考试,没空管那些低年级生。大家也觉得传闻只是空穴来风,传久自然就会消失。
可是每当小哥白尼在运动场碰见四、五个柔道社人成群结队,心里还是隐约感到不安。尤其是在走廊碰巧遇见那群人时候,不能假装没看见,也只能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那种感觉真不舒服。对小哥白尼来说,黑川那帮人看来就像高大顶天壮汉。黑川脸上皮肤坑坑疤疤,就像橘皮样,每次在走廊巧遇,黑川总会莫名其妙地对小哥白尼笑,让小哥白尼觉得背脊发凉。
另方面,最让人担心北见反而毫不在意。即使碰见柔道社那群人,北见也丝毫不压低目光;对方像港口船夫样摇晃着身子走来,北见反而故意抬头挺胸,和他们擦身而过。擦身而过之后,北见还故意回头看着那大群人背影,肆无忌惮地说:
“搞什啊,穿得像山贼样!”
小哥白尼和北见走在起,很担心那帮人听到北见话,总是心惊胆跳。
同样被高年级生锁定山口则像老鼠见到猫,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尽量避免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到下课时间,山口总是到距离运动场有点远剑道场后面或雨天体操场后面,和自己手下聚在起玩。多亏山口胆小,浦川才能不再被他们欺负,每天都过得消遥自在。
——不知不觉,过纪元节,二月也没剩几天,学校同样风平浪静。就连胆小如鼠山口都开始庆幸:“看样子应该没事。”然而,就在这时候,小哥白尼他们碰巧因为琐碎小事,面临他们直担心害怕事。
事情发生在下雪那天。前天傍晚开始窸窸窣窣地下着雨夹雪,到晚上完全转为下雪,隔天早上也没有停止迹象,直下到中午。
已经很久没下雪,学生们眼睛为之亮。之前四、五天直寒气逼人,天色阴暗,让人连心情都冷得缩起来;等到真下起雪来,每个人表情顿时开朗。早上还下着雪,就有几名学生兴冲冲地跑到运动场,在雪地里玩起来。
到中午时分,雪停,犹如刚擦拭干净蓝天露脸,太阳也立刻照耀大地。午休时间运动场热闹滚滚,整个场地片雪白,四周闪闪发光,亮得令人睁不开眼。运动场上有几百名学生,来回移动;你追,追你,偶尔有人跌倒,不时撞在起,欢笑声此起彼落,不断在空中交错。雪球在阳光下乱飞。有些孩子像拍水似拍着积雪,雪花四溅。才刚看到这些孩子,马上又发现有个巨大无比雪球穿过人群,出现在大家眼前。有五、六个人起把雪球滚过来,犹如团大蜂窝般爽朗赞叹声在明亮空气中满溢。——小哥白尼他们当然也在这欢乐漩涡里。有些人拿雪球砸来砸去,有些人彼此拉扯互推倒地,有些人像小狗转圈似地四处跑。他们满身大汗,脸上呼呼地散发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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