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妈妈特地做热腾腾松饼,小哥白尼却吃不到半就不吃。晚饭也食不下咽。妈妈忍不住担心。
“肚子痛吗?”
听到妈妈这问,小哥白尼还是不说话。
“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妈妈这问,小哥白尼依然不回答。
已经离自己很远很远。
——小哥白尼站在那儿几分钟之后,感觉到北见他们要走,才抬起头。水谷说些话,北见不停点头,然后开始往校舍方向走去。
——他们三个要走。想道歉就趁现在。如果错过这次机会……
小哥白尼心想。虽然他心里这想,却还是无法鼓起勇气跑到北见面前。难脸!他全身好像被钉住似,只能怯懦地朝着他们三人方向偷瞄。
——只要北见往这儿看,只要他稍微笑下……不,只要水谷喊声……小哥白尼在心中不断祈祷。是啊,只要北见或水谷这做,小哥白尼就会奋力往他们那儿跑。他应该会哭着为自己所作所为道歉。可是北见他们好像根本没看到小哥白尼站地方,直接朝着校舍走去。只有浦川稍微驻足,回头看小哥白尼。小哥白尼眼神和浦川眼神交会时,浦川面露同情,好像想对小哥白尼说些什,但是过两、三秒,在下个瞬间,浦川也转身背对小哥白尼,往校舍走去。
“你怎,脸色这难看……”
妈妈把手放在小哥白尼额头上,烫得像火似。拿体温计量,竟然发烧超过三十八度。小哥白尼白天流汗之后直站在雪地很久,所以感冒。原来他真生病。
妈妈赶紧铺床,让小哥白尼上床睡觉。她拿冰袋在小哥白尼额头上放好,也让他吃
剩下小哥白尼孤零零个人。他们三人彼此靠在起往校舍走去,小哥白尼却只能目送他们背影离开。小哥白尼有生以来第次觉得悔恨交加。最后他又错过道歉机会!后悔自己错失机会固然难受,更令人难受是他们三个人感情这好!看起来这亲!小哥白尼只能孤零零地看着他们,这实在令人难受。北见把手勾在水谷肩上。水谷扶着北见肩膀。浦川也紧靠在北见身边起走着。
他们三个人同经历危险,起尝到苦头,起流下不甘心眼泪。他们现在真怀着同样心情,紧密交融。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是,拥有可以信赖朋友带来喜悦,反倒被不甘心情绪衬托得更令人陶醉。——小哥白尼也能想像得到。正因为可以想像,小哥白尼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加入他们,非常丢脸。水谷从小学就和小哥白尼交情好,是他最要好朋友,可是现在连看都不看他眼,就扶着北见离开。浦川曾经那尊敬、信任小哥白尼,现在却只对小哥白尼投以怜悯眼神,句话也没说,掉头就走。
——小哥白尼垂头丧气地伫立在雪中,凝视着他们三人逐渐远去背影。以前不曾尝过、痛苦而滚烫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他们三个人身影。
小哥白尼无力地低下头。
小哥白尼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回到家。拖着黑雨伞走在融雪街道时,坐在省线电车时,浮现在眼前净是当天许多场景。每次想到他们三人丢下小哥白尼最后幕,小哥白尼眼里总会次又次地涌现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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