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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旧世界的最后一小时(5 / 7)

永野是在这片土地上居住和耕种第五代人。像他这样家庭都还具备祖先意识,这种意识由个人记忆、历史轶事和当地传说组成:在那个世代相传经验宝库里,完全没有海啸记忆。“在那之前,釜谷从没遭受海啸破坏,”永野对说,“们知道雄胜町发生过海

使用广播传达重要通知。地震发生后15分钟内,及川和另外5个同事就分别坐上3辆装有车顶扬声器汽车,亲自发布警报。

行驶路上满是裂缝,经过些路段时,山坡上泥土和石头还向他们砸下来。他们驶过新北上大桥,穿过釜谷,朝那些最有可能遭受海啸威胁小村子开去,那些村子就在长面浦附近,离海最近。就在他们驶过釜谷外围时候,及川注意到,前方2英里处水陆相接地方发生非同寻常事。

那个田野与沙滩相交地方叫松原,沿着海滩线还有片松林。松林里大约有2万棵松树,树龄长达百年。大多数松树高度都超过60英尺。而现在,及川发现海水已经没过松林,吞噬它们绿色树尖,泡沫横飞巨浪正在摧毁这片林地。“它就像瀑布样飞流直下,亲眼所见。迎面有汽车开过来,司机都向们大叫:‘海啸来。快跑!快跑!’于是们立即调转车头,沿原路返回。”

几秒钟之内,他们再次驶过釜谷。这时传来更多余震。但这时整个村子似乎都中魔咒。

及川同事佐藤对着扬声器大喊:“超级海啸已经到达松原。紧急疏散!大家疏散到更高地方去!”日本市政公告般都以平静语调传达,但幸存者还记得佐藤大喊时近乎疯狂样子。“有七八个人站在街上聊天,”及川回忆道,“他们没有注意到们。看见辆巡逻车停在村里警察岗亭前。但是警察并没有传达警报,他也没有想要逃命。们还经过学校。但们开得很快,没有停留,看不清操场上情况。但是他们定也听到警报。校车就停在那里。”

***

釜谷老人不认为自己生活在海边。

海啸是种发生在沿海地区灾害,海滩、港口和渔村这些紧靠大海地方才会遭灾。而釜谷是个以耕种为主村庄,与海边完全不同。大川小学和松原海滩之间直线距离约为2.25英里。在釜谷房屋和商店遮挡下,这里人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大海。海啸给村民带来极大冲击,当地位女士在看到釜谷建筑物被冲走后,感到无比震惊。“房子全被冲走后才意识到这点,”她说,“之前直以为们生活在沿河内陆地区。可是现在,房子都没,大海就这突然出现在眼前。”

北上川就是海啸涌入大陆门户。而且,河道引导着海水,令其更紧密地聚集在起,积聚成更大力量,然后从脆弱河堤上倾泻而出。

地震发生后,人们在釜谷做着常规性震后工作:收拾整理。其中就有60多岁农民永野和,他住在田野里幢大房子里。“听到所有警报,”他说,“有辆装着扬声器车从市政厅那边开来,上上下下地跑,扬声器里说着:‘超级海啸即将到来,疏散,疏散!’还听到警报声,村里每个人定也都听见。可是们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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