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地震,身处何处最糟糕。有人说是东京单轨铁路上,那是条细长钢筋混凝土铁轨,从机场开出火车沿着高高在上铁轨,滑行经过东京南部各种化工和石油储藏罐。另个人则设想被困在地铁里情形,身陷坍塌破碎隧道,四周片漆黑。而恐惧,则是横跨宽阔马路人行天桥,下面通常有六车道高速公路,上面则是高架快速干道。不过就在们聊天时候,开始留意们所在餐馆。它位于栋狭窄破旧建筑八楼,房间里灯光昏暗。操作台后面,厨师正愉快地向个平底锅里倒油,锅里突然蹿起英尺高火焰。餐馆里隔墙、门以及们坐坐垫都是木头、纸和灯芯草做。
记者彼得·波帕姆[1]曾问:“大家都知道自己某天可能会被活活烤死,被毒气毒死,被山体滑坡掩埋,或是被埋在自家屋檐下,可他们为什没有因此更加苦恼?”[7]在东京,时不时就有人抛弃这座城市,或是失去理智,或是z.sha,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有人因为相同理由做着同样事。可是,没有人因为地震而发疯。为什没有?当生活中时刻存在这样不稳定因素时,会对潜意识甚至灵魂有什影响?
18岁时,第次来到日本。当时是为寻求新奇和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体验地震这样刺激。但它们反过来也向解释这座城市些情况,给留下深刻印象。当时不会说日语,在日本也几乎不认识个人。东京如此巨大,同时又难以理解,与孤独产生某种共鸣。于是离开在海边借宿日本家庭,在东京市郊找到个房间容身,并在所英语口语学校找份工作。会在早上通勤火车上抱着本日语教科书学习那些表意文字,晚上则在门口挂着红灯笼酒吧跟新朋友聚会,其中大多数是像样外国人,大家都来去匆匆,无拘无束。在回家末班车上,会与同车日本女孩互致微笑。那时日本“泡沫”经济正接近巅峰,东京当时曾短暂地成为历史上最富有城市。在金钱作用下,老街区被拆除,取而代之是钢筋玻璃构建新世界。所居住这座城市光鲜亮丽,令人眼花缭乱,同时又脆弱得如张薄纸。兴奋得难以自抑,感觉这座城市真在颤动,而且随时可能倒塌。解到这种颤动随时可能成为事实,似乎是件非常自然事情。
同时期,波帕姆曾写道:“东京人生活基调和活力,源于对危险敏锐意识,绝不是对危险迟钝反应。[8]他们满足于在台机器上充当颗齿轮,而且那是这个世界上正常运转机器中最为精密台,而认识到这台机器正悬在深渊之上,又让这满足感呈现出种近乎色情扭曲。”他最后总结道:“东京是座自救无望城市,它在相当深刻层面上接受毁灭和死亡,其他城市只有在面对核噩梦时情绪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在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城市》里,忽必烈说:“现在告诉你,奥塔维亚这座蛛网之城是怎样建成。”[9]
在两座陡峭高山之间有座悬崖,城市就悬在半空里,用绳索、铁链和吊桥与两边山体相连。你在狭小木板上走动,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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