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日本——事实上日本整个群岛就由大量从海底隆起火山组成。每年夏末,台风在太平洋西北部肆虐,日本漫长沿岸地区无幸免。台风带来雨水沉积使陡峭山坡上泥土松动,随山体滑坡滚滚而下泥土搅浑大江大河。从地质学角度来看,日本情况简直骇人听闻,它位于两个——不是个——“三联点”上。所谓三联点,是指地球上三个构造板块相互碰撞和摩擦交接点。火山、台风、洪水、山体滑坡、地震和海啸应接不暇:这是个充满自然,bao力元素国家。残酷自然环境孕育出品质常常体现在国民特质上,如俄罗斯人笃信黑暗宿命论,美国西部拓荒者坚韧不拔。日本人则崇尚忍耐(nintai)或坚忍(gaman),表现为不同形式耐力、耐心或毅力。报道这场灾难外国记者都喜欢用“斯多葛主义”来形容幸存者,但是日式坚忍并不是种哲学概念。传统释义无法体现这概念所包含被动和自克制,坚忍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与集体缺乏自尊没有什区别。在那场灾难过后最初几天里,坚忍就是将混乱不堪难民团结在起那股力量,但也正是这种力量阉割政治,让日本人觉得个人权力无用,对国家困境也不用承担个人责任。
在那场将安倍晋三推向政治权力巅峰选举进行时,恰好在大川。遇到人对选举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甚至没意识到正在进行选举,好像这是发生在不同次元事情,那个次元与普通人活动次元平行,但不可见。
街边贴满海报,海报上满是竞争党派口号和候选人照片。安装着扬声器面包车在个个村庄间穿行,大声播放着候选人名字。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想到及川先生和z.府办公室那些人,他们带着差不多样设备驾车驶过相同路,把海啸即将到来消息传递出去,而且几乎样被无视。
“并不是说他们应该抗议,坚忍或忍耐——这些品质显然在灾后即刻发挥积极作用,”日本东北地区文化研究专家赤坂宪雄表示,“但是人们需求、抱怨和不满是多种多样,他们应该大声说出来——反对国家z.府,反对核电站运营商。可是他们没有控诉,他们依靠耐力和耐心把这些事埋在心里。而这不是什好现象。”
有时十分好奇,为什日本人无法得出个最简单不过结论:你愿意忍受定程度抱怨、争论和混乱,也要向权威发起冲击,同时承担起选举连带责任吗?哪怕在这过程中,你需要忍受些人趁火打劫和牟取,bao利,但这种自私自利行为中又不乏普通人抗争意愿。
当时,到处都可以听到另组口号,使用个不同日语单词。加油(Ganbarō)是个鼓励人们克服困难和挑战劝勉之词:最直接翻译是“不屈不挠”“坚持不懈”或“竭尽所能”。当孩子面临考试或运动员参加比赛时,你会对他说加油。在车站和公共建筑上常常可以看到印有“东北加油!”横幅。它们是号召人团结致宣言,往往来自本人未受海啸影响绝大多数日本人。但作为种表达同情方式,它显得有些奇怪,更不用说用来表达哀悼之情。
让刚刚失去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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