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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记忆空白(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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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野哲也有时候想长大名警察,有时候又想当消防员。他喜欢柔道和游泳,但妈妈常常催促着他去写作业。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常见爱玩11岁男孩。但在见过所有人中,哲也是最爱大川小学并对学校最有热情,他这种热情近于激情。

其他人都强调这所学校再寻常不过,似乎这种平凡放大悲剧残酷性。但在哲也眼中,大川小学是个神奇地方,并不是他喜爱和尊敬学生和老师有多不起,而是学校本身实在有点奇异。大多数日本学校校舍屋顶都是平,就像个个立方体,只是大小各不相同。大川小学则是位充满抱负和想象力建筑师作品。学校主建筑并不是个棱角分明方块,而是个弧形,顺着弧形外沿又建有座十二面亭子式配楼。哲也谈起孩子骑着独轮车在内院玩耍情形,[1]还有他们起给鼓胀锦鲤投喂昆虫趣事。学校前面种植着很多樱花树,每年4月吐露出粉红色芬芳。在学校面外墙上,有学生画来自世界各国小朋友,全都身着各自国家民族服装。哲也还回忆从楼上教室看到稻田与河流景象,以及建筑材料各种元素变化。“天气好时候,”他说,“屋顶是红色。下雨时候,又变成紫色和蓝色混合而成深蓝色。整座楼看起来十分奇妙。”

2011年3月11日之前,哲也直和家人住在紧挨釜谷后面小村庄谷地中。他爸爸只野英昭在石卷市造纸厂工作。海啸发生时,他逃到市中心座山上,躲过劫。洪水退去后,他借辆自行车,骑到内陆那个收留大川难民大型体育中心。英昭在那里才得知学校和村子发生悲剧。英昭几乎是孤身人与群绝望家长待在起,但也就是在那里,他找到自己儿子哲也,虽然孩子身上伤痕累累,只眼睛上还罩着眼罩——但还活着。

只野是当地志愿者消防队队长,自然灾害发生时,会作为专业消防队辅助人员参与行动。在釜谷,出于同情,人们致默认,大川小学孩子爸爸本可以不履行这项任务,可他还是带着队员参与搜救行动,把具具尸体从淤泥里挖出来。海啸过后5天发现妻子白江尸体,8天后找到他父亲尸体,紧接着第二天又找到他9岁女儿未捺尸体。

父子两人离开体育中心,暂时搬到英昭姐姐家生活,后来他们在石卷市郊区安家。他们常常回到曾经生活过地方看看。家里剩下所有东西——釜谷所有房子剩下所有东西——只有混凝土浇灌基座轮廓。连海啸过后原本还剩下外壳诊所,也迅速被推土机推平。只剩下学校还留在那里,告诉所有人这儿曾经有个村庄——虽然校舍没窗户,四分五裂,露出原始模样,但仍然辨认得出来。

然而就在这堆废墟上,人们完成项非凡壮举。海啸过后不久,士兵和灾后恢复工作人员就把掉落在校舍上树木、汽车和破房子瓦砾清理干净,但整个救灾工作并没有就此结束。学校校舍及物品都被涌入洪水弄脏或冲走,人们小心地筛选和复原,仿佛在等待孩子和老师回来使用。那安装着金属桌脚小课桌都被排成排。同时被整理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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