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到乡中心完全小学上课。从前老师们,有两个到乡里小学接着教书,剩下不知道都做什,有还继续在校园里住着,直到今天。们远远看着,猜这斩菜人大概是从前哪个老师妻子,不好意思多待,只匆匆扫几眼,便往外走去。比起2008年时候,这里是明显又荒芜些,教室前面从前很小香樟树,如今更为高大,经年落叶掉在瓦上,没有人清理,积厚厚层。而那时刚刚倒下雪松,如今已不见痕迹,曾经是它花坛地方,如今插圈棍子,外面围上绿网和废弃条幅,大概是变成养鸡养鸭地方。三、四、五年级教室面前空地,从前来时还非常光整,现在也已经长满荒草,不好走进去。从前是老师办公室那排房子,现在已变为住房,屋檐前竹篙上晾着衣裳,辆电瓶车停在前面。假如不是从前老师直在这里住着,想必早已会变成人完全走不进地方吧。
远望村子,右手边白屋即是
林家村竹林
路边香菜花与茼蒿花
蓬蘽
走到大门口,和妹妹两人并排站着,在这里合影。也是第次在这牌楼前合影吧,们毕业时候,这个校门似乎还没有建起来。这回仔细看,发现这“峨岭乡新义小学”几个字,似乎就是从前小学校长王老师所写。如今连们这个乡其实也不存在,早在好些年前,就并到隔壁三里乡,统称为三里镇。从校门前坡子下到下面大路,临走时回头看,黄昏光线温柔,照在校园中香樟树及屋后竹林上,竟有种不切实际生机与蓊郁。
刚下到大路上,竟然看到从前数学老师兼副校长,带着条几个月小土狗,正要回到学校去。们惊讶地喊:“付老师!”打过招呼,付老师有点为难地说:“就认得人,想不起来你们名字。”们说:“石延平、石延安。”又随口说几句现在在哪里,他女儿也在上海上班,诸如此类话,然后便有点不知道再说些什。记得二年级儿童节和五年级毕业班会时他给们拍照片,是儿时珍贵记忆,然而这些他也不会知道。于是蹲下来和小狗打会招呼。小土狗圆墩墩,肥腿肥脚可爱至极,第次见们,十分想亲近,然而又有点怕样子,身体侧着,几乎要贴到地,面靠近来蹭们,面做出随时可以逃去神情。们把手里蓬蘽丢颗给它吃,它吃,再给第二颗,却就不吃。老师很快和们告别,消失在坡上竹林里,小狗却还舍不得走,围在们身边打滚。害怕它走丢,们说:“小狗,回去吧!”林子里传来老师喊小狗声音,又过会,小狗才也跑上去,消失在竹林里。大路上太阳愈发金黄,路边葛藤遍地,新生触手在空气中为阳光映照,发出毛茸茸光。开始进小学时掐下小束金樱子、络石和蕨叶花束,很快金樱子花瓣就落得只剩下最后瓣。
四
那日黄昏从学校回来时,看见小孤山路边有大丛野蔷薇,开得很好。然而那时太阳已经收敛,照不到花上,因此第二天早上们又起去看那丛花。在村子口曾家门前,看见常华子在洗他车,他小孩子被放在学步车里,正开心地在场基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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