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隔壁半夜又要来踢门骂人。老居民楼没有电梯,们只试着把婴儿车推出去过次,回来个人筋疲力尽把它搬上六楼后,就再也不愿在这里用它。和麦子妈妈每天带宝宝出去,就只能轮流抱着,走到附近个大超市前广场上,坐着晒小时太阳,再抱着走两圈,指给他看看附近草木,就又抱回去。时间很快到十月,天气迅速冷下来,小孩穿得鼓鼓囊囊,把外套扣子扣上抱着他走,他就直往下滑,只好又重新把扣子都解开。虽是如此,稍微走几分钟,两条手臂还是就酸得几乎要都僵掉。
搬家因此成为们时常谈论事。房子租期在十二月底到期,理想搬家日期就在十二月中下旬。然而新房还剩下灯和窗帘直没有安装。这期间几个月,曾提醒过麦子好几次这件事,总被他以灯和窗帘架又不需要散甲醛、安装起来很简单、工长没时间安排人之类话堵回来。想想还有两个月时间,只要搬家前能装好就行,只好想起来时候就再催遍。直到有天,麦子妈妈忽然说,麦子爸爸在家看日子,整个十二月只有九号那天是搬家黄道吉日,剩下日子都不好。们乍听忍不住嗤笑,那早,怎可能!还有好多事没做呢!然而麦子妈妈忍不住便每天念叨起来,到后来在她心里,竟仿佛十二月九号搬家成已定事。平常和起带宝宝出门,又常常偷偷捡些细棍回来,问她做什,她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给们搬家用。这细棍后来有天扫地时在折叠床底下发现它们,已经擗作小截小截,用根红绸绳捆成小捆,大约是准备偷偷带过去祝祷们“发财”。又有几个旧红包,大约因其红色,也收在那里。麦子无可奈何,便说到时候再看,可以话就搬,不过多半是来不及,那边也是能多晾几天就多晾几天呢。
虽然有些埋怨老人迷信,然而在心里,其实也早已感觉到离别先兆。楼下山桃树在们搬来第二年,因为挡住电线,被砍掉大枝,第三年又被砍掉大枝,气势大弱,春天花气远不如最初时繁盛,就连老人也都很少再去下面沙发上坐坐。小区里木槿和海棠,头年开出繁盛花,却因为被修剪得太厉害,第二年竟没有开花,等到第三年,仍然没有恢复元气,只零零落落开几朵。这难免都是些很寂寞事。与花削弱相类,还有人消亡。小区老住户们彼此都很熟悉,们在这里却少有认识人,只有楼老头是个例外。老头黑黑瘦瘦,大概七十来岁,衣服穿得很旧,常常没事坐在楼梯口前空地上和人说话。们楼道灯电费用尽,也是他家户收几块钱去交。每次见们出入,他都要打声招呼:“出去啦?”“回来啦?”们笑着点点头,说:“嗯。”有回他问们房租多少,们如实说,他听十分震惊,说房东租得太贵,他租出去房子根本没这高价钱。们这才知道,原来楼和二楼房子都是他家。到要搬家前,有天麦子忽然对说:“你有没有发现,楼下那个老头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事情。”过几天,特意跟旁边人打听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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