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脸站在窗外，双手扒拉着窗户。
黄鼠狼则站在黑毛脸
肩上。
两双黑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司怀低头，手边是它们吃剩香蕉皮。
不止手边，脚边、床上、地上也到处都是。
司怀仿佛都闻到塑料拖鞋被燃烧臭味。
他本能地往后退
退，岩浆往上翻滚，扑面而来。
不知怎
，岩浆冒热气忽然变成香蕉味儿，炽热温度也开始褪去。
司怀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个喷嚏。
再
睁眼，出现是卧房白色天花板。
司怀在心里默念净心神咒，眼前没有任何变化。
这老变态有点东西。
不男不女声音又响起来。
他语气不再平静，带丝怒意。
“不知好歹。”
滚烫热气自脚底升起，虽然知道是假，但这热气太过逼真，司怀皱皱眉，额上冒出汗水，滴落在眼睫上，模糊视线。
司怀觉得不合理，人家幻境都是根据自身欲望变换。
他好不容易做个梦，幻境居然是由别人来操纵？
妈，想想就生气。
司怀擦去额头汗水，眯起眼睛，扫视周围。
陆修之刚洗完澡，浑身赤裸，发梢水珠沿着肌肉往下滑落。
司怀忍不住吹个口哨。
陆修之抬眸看他：“大和尚？”
司怀面不改色：“你肯定听错。”
“
刚刚喊是你名字。”
司怀冷笑声：“老变态。”
他怎可能因为钱出卖身体！
而且还是假！
那道声音不说话。
司怀叭叭叭地继续说：“你知道结婚对象多少有钱？”
司怀把香蕉皮扔到旁，对它们说：“谢。”
黑毛脸咧开嘴巴，露出口大白牙，又嘿嘿地笑出来。
听见浴室传出来水声，司怀连忙从床上跳起来。
“大和尚！”
洗手间门没有锁，他直接冲进去。
他回到现实。
“嘿嘿嘿嘿嘿。”
左侧响起熟悉笑声。
司怀偏偏头，脸上香蕉皮滑落。
“……”
“司怀，入六道，超脱轮回，得道成仙……”
声音带着奇异韵律，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司怀恍恍神，不知从哪儿飘来淡淡香蕉味，他立马收回纷飞思绪，凝神静气。
司怀冷冷地说：“你叫声爸爸，教你做人。”
话音落，他脚边岩浆翻滚涌动。
岩浆、火山……所有都是假。
时候这些虚假东西，其他什都没有。
没有对方丝踪迹。
不像是他梦境，更像是他入对方梦。
切都在对方掌控之下。
说完，他立马转移话题：“刚刚梦见六道观观主。”
“他好像想勾引入伙。”
陆修之眉心微皱：“怎回事。”
司怀把刚才发生事情简单地说遍：“就睡觉，然后听见有个不男不女声音喊。”
“应该就
“你就算想勾引也拿点真东西出来，全是假算怎回事，邪教干这多年连点钱都没攒下来？难怪开在深山老林里……”
那声音安静很久，周遭空气开始扭曲。
司怀仿佛感受到对方怒意。
眨眼间，他脚下金山银山消失，变成泛着炙人气息岩浆池。
岩浆流动，隐约可以听见噗呲噗呲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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