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道长都是有真本事,在山上呆晚上不会出事。”
“刘二家媳妇儿不是说有道长赶过来。”
“不就是上山?至于怕成这样?”
“邓五,你那天是没见着啊……”
“嗯。”
几人下车,不远处跑过来个三十多岁女人。
她跑到方道长面前,气喘吁吁地问:“您是成道长……”
方道长点点头。
“就是刚才打电话邓元香。”邓元香说道。
司怀眨眨眼,往他掌心塞几张平安符。
陆修之:“……”
司怀把叠天猷符塞进裤兜,慢吞吞地想起来。
饶水县就在晋古隔壁。
他太久没有回来,以至于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见他挺愿意聊天,司机乐,继续说:“是陈村,离邓家村几里地。”
“学生仔,邓家村事情是真吗?”
司怀反问:“什事情?”
“就是那个山上野兽啊,”司机顿顿,继续说,“听说邓家村死好几个人呢。”
司怀含糊地应声。
方道长挂掉电话,直接打辆车。
走出病房时候,司怀没有看到刚才在外面晃悠几个年轻人,隐约听见有个病房人在大声聊着兔子、道士等等。
司怀没有关注他们,当务之急是邓家村附近红僵。
从医院到邓家村有个小时车程,司怀靠着椅背,把书包放腿上,开始画符。
昨天桃屋把所有符纸都咬坏,现在包里张符都没有,他只能现画。
方道长看眼她身后,没有其他人,连忙问:“你们有人上山吗?”
邓元香摇头:“没有,他们还在村委会商量……”
说完,她领着他们走进旁贴着红星村委会建筑。
还没进门,司怀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地叫喊着:
“们现在上山不就是送死!”
又分给方道长和卢任部分天猷符,司怀打开手机地图看眼。
两所城市只隔着几座山,邓家村就位于饶水县和晋古分界线边上。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最近这些奇奇怪怪事情可真多啊,你们知道前段时间那诈骗道观事情,上个月看见其他道士在村子里,差点报警,以为他们来们这穷乡僻壤诈骗……”
司怀看着窗外连绵不断山脉,时不时应两声。
“到,停村口就行?”
司机叹口气:“就因为这事,最近都不敢去山上挖笋,听说晋古也有几起野兽杀人,新闻都没有放出来,哥就在晋古,他说那些人死可惨……”
听见熟悉地名,司怀手顿顿,收起朱砂和毛笔。
陆修之睁开眼,看着他侧脸。
司怀低垂着眼睫,神情和平时差不多,并没有什反应。
陆修之缓缓伸手,覆在司怀手背上。
陆修之不喜言谈,闭目养神,方道长和卢任神色凝重,也没有说话。
车内非常寂静,驾驶座上司机憋半个小时,忍不住开口:“道长们是要去邓家村做法事吗?”
方道长嗯声,又不说话。
司机也没有硬聊,瞥眼后排司怀,见他年纪小,又在写写画画什东西,还以为是学生在写作业,笑问:“学生仔,你是邓家村吗?”
司怀应声,随口说:“村里最近有点事情,请几位道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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