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身体也清洗过,但上面仍布满难看切伤、砍伤和擦伤。她胸腔上大洞仍然同韩世清在狐狸塔下时看到样。实际上,在大部分血迹和泥水被清理掉后,他就看清那些数不胜数刺伤。尸体赤裸前胸被切开,切口宽得出奇。韩世清发现自己很难在脑海里描绘帕梅拉长相,因为他还没看到她照片。但在强烈灯光下,他可以看出她长雀斑。他也注意到她小手紧握,拇指被捏在拳头里,因尸僵而无法伸直。
解剖室里还有位法医——威廉·格拉汉姆·阿斯普兰德(WilliamGrahamAspland)医生。正是这位高级顾问正式发出验尸命令,并指定胡正祥为帕梅拉首席法医。两位医生穿着西服和衬衫,打着领带,罩着绿色隔离衣。同韩世清样,他们也认为这是自己见过损毁最严重尸体之。这点也很能说明问题,因为胡正祥几乎每天都要解剖尸体,而阿斯普兰德是位英国内科医师,主攻鸦片瘾,曾于战期间在法国和比利时战场上为死者清洗尸身。
现在已经过晚上十点;但韩世清要求当晚解剖完毕,这样案件调查就可以继续进行。按惯例,他要在二十天之内破案。二十天后,警员们就要被重新指派任务,侦缉总队上层也会失去兴趣,从而使工作更加困难。阿斯普兰德同意连夜工作,还立即把胡正祥请过来。
他们开始工作。首先,他们称尸体重量(九英石四磅),量身高(五英尺五英寸)。特征?没有。但胡正祥注意到她罕见灰眼睛和长睫毛。死亡时间估计是在昨晚十点至今天凌晨两点之间,但胡正祥无法说得更精确。致死原因是钝器对右眼周围几处重击导致颅骨裂开和大量脑出血。在第次重击两三分钟后,她就死去。大多数可怕伤口是死后造成。
王院长关于当夜记录显示:帕梅拉在受到重击时,站立并面对着攻击者,这说明她认识他。发出致命重击源头距死者不远,且击打极其有力,所以帕梅拉和那个凶手应该距离很近,也许他们在个密闭空间里。他应该比她高,因为她头骨被自上而下击中,像个鸡蛋那样碎掉。血从伤口涌出,糊住她眼睛,于是她摔在地板上,躺在那里死去。凶手眼睁睁地目睹这过程。
胡正祥把所有伤口分类记录。韩世清同医生们确认点:这些伤口造成大量失血。由于狐狸塔下几乎没有血迹,这证实他猜想,即帕梅拉是在别处被杀害。行凶现场定有更多血。
据胡正祥估计:在帕梅拉尸体上造成伤口那把刀,其刀刃约有四英寸长,也许是柄双刃刀。她死后,喉咙也被割开,且气管被完全切开。各道伤口长度和深度不,看起来是随意造成,胡正祥在记录中用“疯狂”词描述它们。韩世清注意到:虽然帕梅拉格子呢裙和埃尔特克斯上衣被撕破,但衣物上没有砍刺痕迹,这说明她先被脱下衣服,然后才被砍伤。
帕梅拉右臂也几乎从身体上被砍下来,肌肉被干脆利落地切到底。据胡正祥推测,凶手使用两种不同非常锋利刀片。肱骨(从肩部到肘部长骨)被沉重钝器在两处击打,最终骨折,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