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来说，这里是北平
华人区，但外国侨民人数居多，他们中混居着犯罪分子、毒贩、酒鬼和皮条客；还有几群好奇、口袋里有几个钱外侨纡尊降贵来体验这里夜生活。这片区域是白俄和朝鲜妓院天下，只有寥寥几家中国窑子。中国人活动主要在别处进行——多在使馆区西侧。
大多数妓院修
院墙。它们被匆忙建成，虽然灰泥抹得乱七八糟，但墙外人无从窥视墙内。其入口大门处由白俄大汉和外表凶狠中国人把守，后者通常来自山东，那里男人块头和凶恶程度据说在全中国首屈
指。这两伙人眼里都揉不下沙子。廉价酒吧大门向所有想碰运气人敞开。在这里，韶华已逝白俄女人们用双氧水把头发漂成金色，挑起她们精心描画眉毛，挑逗那些昏头昏脑、脚下虚浮、囊中羞涩家伙。
船板胡同27号并没有与众不同之处。这所大屋子里有张齐胸高吧台，还有木椅和东倒西歪桌子。屋里烟雾缭绕；酒水度数很高，但品质并非顶级，而是廉价克里米亚葡萄酒和格鲁吉亚白兰地。这间酒吧由奥帕里纳夫妇照管，只收现金，不开单据，且坚持概不赊欠免开尊口原则。旁边几间稍小些房间可以用来玩纸牌，里面更是烟雾弥漫，酒水也消耗得更快。有些已经走上穷途末路妓女在周围晃荡，寻找客人，但不能进屋拉客。警察到来时，隔壁妓院已关门熄灯，然而妓女们还有许多其他地方可以做生意。
奥帕里纳酒吧里也有卖*活动以及鸦片和海洛因交易，很可能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生意，包括幸存下来军阀和更可怕黑社会之间军火生意。这已经不是什
秘密。但经常光顾者都是白人，因此此处并非宋将军政务委员会开展扫毒行动目标，之前警方从未搜查过这里。
尽管如此，27号门口山东打手们很识相，没去挡韩世清路；这里是他辖区，也是所有罪恶核心和灵魂。韩世清采取经典清场方式：留声机关掉，灯打开，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几位个头更大巡警守在门边，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里没有后门，只有堵高墙，墙头嵌着碎玻璃，隔开下流“恶土”和高雅使馆区。
巡警们核对酒吧里每个人身份，讯问他们，把帕梅拉照片给他们看。来此寻欢作乐重要人士很快就被放走，群下值醉醺醺意大利海军陆战队士兵被送回他们公使馆；老酒鬼们和奥帕里纳夫妇则被留下来。
没人见过帕梅拉，但许多常客认识平福尔德。大家似乎都不觉得为此人保密是种光荣。奥帕里纳夫妇承认他是老主顾。其他人说他是个拉皮条，把妓女介绍给来船板胡同下值士兵。但没人记得在1月7日星期四俄历圣诞节那天他是否在酒吧里。那天晚上人特别多，长夜漫漫，大家都喝得醉醺醺。
至于帕梅拉，“恶土”里从来不缺金发女人，无论是天生金发还是双氧水漂出来，但她们中没英国人，所处社会阶层也没那高。“恶土”是白俄地盘，并不适合本正经英国女孩独自探险。
巡警们抓住几个妓女，拦下辆马车，把她们带去莫理循大街警署审问。博瑟姆想搜查隔壁妓院，但奥帕里纳夫妇告诉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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