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土”在日军占领下似乎分毫未变。也许这里是北平唯能照常做生意地方。现在城里挤满突然拥入日本军人,这些士兵曾在中国北方苦捱数月,“恶土”特色服务因其到来顿时变得紧俏起来。士兵们需要醇酒与妇人,而这两样正好都是“恶土”能够大量供应。
这里已不是好奇外国有钱人在周末体验下等人生活地方,也不再是中国人偶尔找点法外乐子处所。现在,前者多已远走高飞,后者则惊恐地躲在家中。“恶土”已经成由日本人独享乐园,以及大部分通敌者在北平罪恶巢穴。
倭讷知道警方对船板胡同调查无功而返。他情报员也说过,当时人们曾被警告要保持沉默。他也确认博瑟姆督察是个酒鬼传言。那晚搜查过船板胡同27号后,博瑟姆曾回到欧林比亚卡巴莱歌舞厅,经理乔·科瑙夫又请他喝不少酒。博瑟姆曾利用自己职位在使馆区酒吧里散布流言。人们本来就害怕当局,不愿被牵连或陷害,再加上警方威胁和发酒疯,难怪许多人缄口不言。谭礼士对北平解程度不足以推进对船板胡同27号中事件调查。平福尔德、科瑙夫和普伦蒂斯是通过狩猎活动而不是帕梅拉联系在起。她与他们关系当时还不为人知,因为没人能想到她那晚竟然在“恶土”里。
倭讷在街上遇到那白俄女孩后不久,他密探们就设法联系到在案发当晚曾被人看到清洗带血坐垫人力车夫孙德兴。孙德兴说自己被中国报纸上刊登有关他错误信息震惊,而且他口供也被歪曲。他们报道说他曾被逮捕,但这是没影事,他只是接受讯问。他们还说坐垫上血来自个酒后斗殴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随后那个人被找到,也承认这个说法;但读到报纸时,孙德兴本人才第次听说这件事。
接受讯问时,这个人力车夫向韩署长讲述那天晚上发生事。随后他就被赶出警署,警察还让他马上消失。开始被警察找到时,他就已经被吓坏,哪会再撒媒体报道中那种谎呢?就像北平其他许多人力车夫样,他会抽点鸦片,好保持干活体力并抵抗严寒。他知道韩世清正在积极地搜捕吸d者,拉不少人到天桥刑场处决。
孙德兴已经回去拉他人力车。但由于日本人占领北平,他现在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车费寥寥无几,通货膨胀却变成匹脱缰野马,而他是个穷光蛋。倭讷密探已告诉孙德兴,他们正在寻找关于凶手信息;而孙德兴已准备好提供点情报来赚钱。当然,他会实话实说。于是,他把自己在案发次日讲给韩世清情况原原本本地说给倭讷听。
1月7日夜,他在船板胡同揽客。大家都知道船板胡同27号是间廉价酒吧,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出来客人通常会雇人力车;28号则是家热闹妓院,在那里也等不多久就能接到客人。那天晚上,“恶土”各项生意都很繁忙,因为当天是个外国节日。
过十点,孙德兴看到辆汽车从使馆区方向开过来,停在船板胡同28号外面,车上下来四个人。从前排座位(就在中国司机旁边)下来位矮个子男人。孙德兴不认识他,但确实记得那个人鼻子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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