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讷并没有把自己对普伦蒂斯
怀疑告诉科瑙夫。他假定科瑙夫要
是在试着保护牙医，要是想让自己迷失调查方向。
随后，倭讷问他知不知道奥帕里纳夫人去
哪儿。科瑙夫态度马上变，他刷
下白脸，再次变得敌意盎然。也许他认为奥帕里纳夫人向倭讷提自己名字。无论出于什原因，他说自己不知道船板胡同27号业主是谁。
“不，你知道，”倭讷说，“你和她曾起经营家妓院，还和她吵过架。”
倭讷话音刚落，科瑙夫就突然爆发，开始大喊大叫地威胁倭讷。他叫男仆过来，命令他把倭讷带出去，让那个小伙子告诉门房不许再放倭讷进来。与乔·科瑙夫见面也到此为止。[127]
普伦蒂斯小圈子中最后被指认当晚在28号人是约翰·奥布莱恩，那位中葡混血年轻人。他曾在天津迷恋上帕梅拉。倭讷密探们曾听说奥布莱恩也有把普伦蒂斯位于使馆大街公寓钥匙，也经常参加那里聚会。但他们不太走运，没能把此人找出来。据他们目前所知，他最后停留地方曾经是德国军营栋建筑里单间，位于使馆大街6号，几乎就在普伦蒂斯公寓楼隔壁。在1月7日后不久，奥布莱恩就去上海。据倭讷所知，他还从他保护人那里借笔钱。倭讷只能假设普伦蒂斯曾让他走得远远，好逃避讯问。
他们这伙为非作歹“好哥们儿”真让人恶心。这帮掠夺成性家伙不光起在西山上打猎，还把人类当成捕猎目标。他们跟踪、捕获然后杀死猎物，还把猎物内脏掏空。他们曾起追捕帕梅拉，把她困在船板胡同妓院里，最后又起杀她。
狐狸精最常见伪装方式是化作位美丽女子。女人有能力欺骗男人，俘获他们心，使他们沉迷于温柔乡，离开妻子家人，舍弃功业。狐女与男人海誓山盟，发下永远忠诚誓言。但她们总会背叛，总会不告而别。狡黠公主、名妓、舞女、北平最声名狼藉歌姬——传说这些女人多少有些狐狸精特点，甚至可能本身就是狐狸精。只有更强大精怪才能制服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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