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根中空竹管,就成水烟袋。现在,日本人边供应药片,边负责街面上治安,所以d品交易成公开活动。科瑙夫实际上已腾出只手来,还有份交易执照,可以大干场。
瘾君子们很快就接受新药片。大批人死于吸食过量、身体衰弱、中毒,或是感染坏疽造成裸露疮口——这些现象都是掺杂质药片造成。1939~1940年,整片“恶土”上都飘着红药片散发焦糖味烟雾,它取代原来鸦片烟。这已经很能说明情况。鸦片绝大多数流入烟室,那里仍然为更具鉴赏力烟客准备烟枪。科瑙夫分销商,如萨克森,则在整个“恶土”进行地毯式倾销,他们出售红药片,每次交易量高达盎司。有人用美国俚语称这种药片为“上等货”。
1941年,毒贩和其他外国侨民被驱赶到起。突然之间,他们发现自己能与地位更尊贵家庭起生活。兰登·吉尔基(LangdonGilkey)关于潍县生活回忆录《山东集中营》(ShantungCompound)直是对集中营生活最生动翔实记叙,里面写道:“两位爵士音乐家(个是波利尼西亚人,另个是黑人)和名比利时毒贩同住屋;此外还有位英国银行家、位工程师和亚细亚火油公司在中国负责人。”在集中营里,使馆区世界和“恶土”世界终于在大白天融和。
然而,“恶土”里还有很多居民没有被送进集中营,因为他们背叛自己国家(祖国或者入籍国),站到日本人那边。这使“恶土”成不同国籍投敌者巢穴。珍珠港事件后,大批外侨被逮捕或被羁押,但科瑙夫名字没有出现在任何记录中。他似乎仍然待在“恶土”,可以自由地向留下来任何有购买需求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出售鸦片、海洛因和红药片。
据说他死于1944年末或1945年初,也许死于抽样检测货物时吸食过量导致并发症,也许死于酒精中毒、食物短缺、严寒、致命肺炎……美国公使馆没有任何关于他结局如何记录,因为当时公使馆已经停止工作,锁上大门。任何地方都没有留下关于他记录,似乎也没有人哀悼他离世。“恶土”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刀客乔·科瑙夫随风而逝,就像他自己喷出口鸦片烟样。前分钟他还在那儿,后分钟就消失,且绝不会有任何人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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