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种崇拜纯属误判,而且毫无根据,诺亚把他当成某种理想化但事实上并不存在英雄式人物,而他,弗格森,在最真实内心深处,明白诺亚才拥有顶呱呱脑子,在那些真正重要事情上,年轻马克斯先生要比他超前多,每时每刻至少都比他快步,经常是快两步,偶尔还会快四步,甚至是十步。诺亚是他开路者,是那个风驰电掣替他探索森林童子军,会告诉他最好猎物在哪儿——值得读书、值得听音乐、值得笑笑话、值得看电影、值得思考想法——现在弗格森已经消化完《老实人》和《抄写员巴托比》,巴赫和马迪·沃特斯,《摩登时代》和《大幻影》,让·谢泼德深夜广播单口秀和梅尔·布鲁克斯《两千岁老人》,《个土生子札记》和《**党宣言》(不,卡尔·马克思不是他亲戚——同样,格劳乔也不是,唉)之后,他禁不住想到,如果没有诺亚,他人生该是多荒芜贫瘠。愤怒和失望只能带你走那远,他意识到,如果没有好奇心,你肯定会失去方向。
1961年7月是个多事之夏开始,在他们准备动身去天堂夏令营时候,从外面世界传来似乎都是坏消息:柏林正在修堵墙,厄内斯特·海明威在爱达荷深山中用颗子弹打穿自己头颅,自由乘车者乘坐大巴穿越南部时遭到大批白人种族主义,bao徒袭击。威胁、沮丧和仇恨,充分证明管理宇宙并不是理性之人,弗格森很快重新适应营地那种美好、熟悉又忙碌生活,比如上午和下午运球、盗垒,比如听他木屋里那些男孩子互相讥讽和胡说八道,比如欣喜于能有机会和诺亚再次见面,尤其是这意味着他们又可以刻不停地聊两个月天,比如晚上和他特别喜欢那些纽约女孩跳舞,胸部丰满又活泼卡罗尔·萨尔伯格,苗条又体贴安·布罗茨基,还有满脸粉刺但又美得不像话德妮丝·莱文森,这个女生简直跟他想到块儿,双双从晚餐后联欢会上溜出来,跑到后面草地上玩起激烈口舌练习,那多值得感恩美好经历,但现在他十四岁,脑子里充满各种六个月之前从不会有念头,弗格森总是在审视自己与些遥远陌生之人关系,比如,他会想,要是海明威在爱达荷枪把自己打得脑浆迸裂那个时刻他没有和德妮丝接吻,或者他在上周四那场天堂夏令营和灰锁夏令营之间比赛中击出二垒安打时,密西西比州某个三K党成员没有用拳头杂碎那个身材瘦小、留着短发波士顿自由乘车者下巴。个人接吻,另个人挨打,或者个人正在1857年6月10号上午十点参加他母亲葬礼,同座城同个街区里,另个人正第次抱起自己刚出生宝宝,人悲伤同另人快乐同时发生,除非你是那个被认为无处不在、能看到任何时刻发生任何事上帝,否则没有谁能知道这两件事在同时进行,哀悼儿子和喜悦母亲就更不可能。难道这就是人编造出上帝理由?弗格森问自己。声称存在某种无所不包、无所不能神圣智慧,以此来克服人类知觉局限性?
这想吧,天下午往餐厅走时他对诺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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