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放在心上,只是坦率地给个坦率答案,但这个答案实在太明显,也答非所问(大家都知道他在自学微积分,肯定会去上大学),他根本没必要讲出来。
但这正是另个A.F.身上最让弗格森喜欢地方——他天真单纯,他那种不谙世故,仿佛意识不到自己所在这个社会充满讽刺与矛盾。其他人似乎都挣脱不开某种焦虑无时不在煎熬,某种互相抵触冲动与激荡矛盾构成混沌状态,但弗德曼却平静、深沉,而且内心显然十分安宁,守在自己思绪和处事方法中,很少留意到周围杂音。个纯洁无瑕人,弗格森有时会想,那单纯,那自,以至于很多时候捉摸不透,也难怪他和诺亚会对这位新室友产生迥然印象。诺亚倒是愿意承认弗德曼智力超群,而且也是个优秀棒球手,但在他看来,他有些太真诚,缺乏做个好伙伴该具备幽默感,而且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安静,尽管对弗格森有很强镇静作用,但却会让诺亚感到紧张,他觉得弗德曼不像是个完整人,或者如他有次说,古怪鬼影男,个生下来脑子就有残缺幽灵。弗格森明白诺亚这些评价想要表达什,但他不敢苟同。弗德曼就是与众不同罢,仅此而已,不是和其他人生活在个平面内,所以诺亚认为那些性格缺陷——弗德曼在女孩子面前很害羞,不会讲笑话,不愿意和人争执——在弗格森看来却是优点,因为他和弗德曼相处时间比诺亚多,明白诺亚所谓浅薄甚至空洞,实际上是种深度,在他认识人之中,还没有谁拥有这种灵魂深邃。弗德曼问题在于他不擅长在群体中相处,如果只是面对个人话,他就会像换个人似,现在三个星期过去,这两个A.F.起在棒球场上来回走十几次后,弗格森已经解这个人,或者说至少已经开始有些解,弗德曼身上最令他佩服点是他真很善于观察,他感官对周围世界太灵敏,每当他指着从头顶飘过朵云,或者只落在花朵雄蕊上蜜蜂,或者分辨出树林深处某种看不见鸟儿鸣叫声,弗格森都会觉得他是第次看见和听见这些东西,如果没有这位朋友来提醒他这些事物存在,他永远不会知道它们就在那里,和弗德曼起走路尤其像在练习专心致志这门艺术,而专心致志,弗格森发现,是学习如何才是真正地活着第步。
接着就到月底那个热到不像样星期四下午,差不多算是夏天中点,两天之后就是周末家长探访日,星期六上午和下午连着安排场篮球赛和场棒球赛,对手是令人闻风丧胆又咬牙切齿劲敌——斯坎提克夏令营,他们队伍当天会来天堂夏令营,而天堂营员父母,那些穿着无袖纯棉连衣裙矮胖女人,穿着百慕大齐膝短裤矮胖男人,穿着七分裤和细高跟鞋苗条和曾经苗条女人,穿着雪白商务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上秃顶男人,都会来观看比赛,因为这是整个暑期最盛大次运动会,之后,晚上还会上演马克斯兄弟老剧目《可可豆》(1929年被改编成他们首部电影),而且令人诧异但又再合适不过是,在夏令营以哈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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